保姆奇怪程禧的反应，“什么东西啊？”</p>

她正要捡，周京臣开口，“有虾仁烩面吗。”</p>

“有的。”保姆被他分散了注意力，“中午新剥的虾。”</p>

“我饿了。”他发话。</p>

保姆也顾不上捡书了，匆匆去厨房烩面。</p>

程禧面红耳赤，倚着屏风。</p>

“要倒了。”周京臣扶住歪斜的屏风架子，手无意压住她长发，发丝勾着表带，她站直的一霎，夹疼了头皮。</p>

“别动。”金属表带有斑纹，夹得紧，稍稍一扯，掉一小缕。</p>

她扬起脑袋，等他择开。</p>

“回来住？”</p>

周京臣一边择，一边问。</p>

“周叔叔打电话，叫我回来吃饭。”程禧感觉不夹了，揉了揉头皮，“吃完就走。”</p>

他绕过屏风，进客厅，“书给我。”</p>

程禧步伐一顿。</p>

男人坐在沙发上，叉了一块果盘内的梨，发现她没动，“怎么？”</p>

她捡起，目不斜视，递给周京臣。</p>

“你的书？”程禧没忍住。</p>

“嗯。”</p>

她百感交集。</p>

钟雯说，爱一个女人，一是花钱，二是花功夫，三是动脑子。</p>

女人缺什么，对症下药给什么。</p>

华菁菁不缺钱，缺浪漫情调，缺享受欲望。</p>

周京臣会的那点花样，对付二十出头的青涩小姑娘够用，对付久经情场要求高质量的女人，不够用了。</p>

所以饱读《金瓶梅》。</p>

“琢磨什么呢。”周京臣睥睨她，“秘书的书，上班开小差，我没收了。”</p>

他又叉了一块梨，“在宿舍偷偷看过吗？”</p>

程禧神色不自然，“没看过。”</p>

“如果真没看过，你挺有天赋。”</p>

她脸火烧火燎。</p>

“我教得好，你也擅长学习。”周京臣注视她，面不改色补充。</p>

他不相信程禧没看过。</p>

男欢女爱最精华的知识，基本在高中、大学接触。</p>

他当年住校，寝室六个男生，去天桥底下买碟，经典老片儿，十八禁漫画，那时候最火爆的色情报纸每星期五发刊，男生周末没课，躺在被窝里看，连载的《红唇陷阱》，《女人窝》，女主角哪里有一颗痣都描写的活色生香。</p>

周京臣不像室友迫不及待去实战，他沉得住气，不过也看了。</p>

他随手翻了几页，古人其实并不保守，玩得花哨大胆，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他没试过的。</p>

很考验男人腰功，以及女人的柔韧度。</p>

练舞蹈，练瑜伽的，肯定摆得出姿势。</p>

“补考过了吗。”</p>

他盯着上面的“白鹤戏水”和“回形针”，默默记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