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站在此处不要动,顷刻自会有县寺里的上吏出来定夺!”这伍长说罢就带人堵在县寺桓门前。
樊千秋笑而不语,这片刻是等得起的。
……
县寺正堂中,户曹掾公孙敬之正与长安令义纵比对上个月的市租数额。
义纵如今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长得瘦黑解释,非常干练。
最为骇人的是,他的右边脸颊上有一道蜈蚣一样的长疤,看着很骇人。
另外,食指也缺一小截,断口处非常整齐,看样子像是被利刃斩断的。
正是身上的这两处痕迹,让“义纵当过盗贼”的事情传得越来越广,而他也从来没有澄清过。
义纵和公孙敬之将要比对完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听到一阵沉闷的“咚咚咚”声传入了正堂里。
接着,他们就不约而同地从案前抬起了头,有些疑惑地侧耳倾听起来。
不只是他们,在前院行走值守或在厢房里办公的属官卒役也听到了动静,纷纷站到院外张望。
公孙敬之非常机敏,他立刻就站起身,跑到正堂门口,往天上看了看。
确定天顶上并没有一片乌云之后,才又回到正堂,向义纵回报:“使君,这好像不是雷声。”
“这个节令,自然不可能有雷声,本官听出这是什么声响了……”义纵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
“使君高明,下吏敢问……”公孙敬之谄媚问道。
“有人在桓门外敲响了那面植鼓。”义纵说着便若有所失地站了起来,向对面的院门处看去。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自击鼓闹事,”公孙敬之厉声道,“下吏现在就派人将其捉来审问”
“此言差矣,立此植鼓,本就是给黔首上言沉冤的,未听其事,怎敢妄断是有人故意闹事呢?”义纵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