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盯着，林菱收回神：“得好好的调养，除了身体，还有心情，等你养好了再来找我，到时候我给你开一张药方，想要再有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顾盼星点燃了蜡烛。

一四四.二零二.一一四.五六

气氛尴尬到极致。

细想了一下，顾盼瑞说：“松阳书院有名，气派，多是富家子弟，不学无术，说是教学，实际上他们早有后路。庐山书院，破旧一些，都是普通子弟，学习刻苦努力，你想要钱的话，去松阳，想要名，去庐山。”

“我以后还能再有孩子吗？”冯秀很关心这个，甚至等不到小月子满，就先来问诊。

林菱一眼就看到了八哥跟张阳在门口擦拭牌匾：“忙呢？”

直到顾盼瑞又躺下，陷入诡异的安静。

林菱直接打断：“都是个体，有自己的想法，会有摩擦很正常，你今日来得那么快，对老二的担心他不瞎就能看见，他自己会想明白，何为家人。”

兄弟俩都沉默了。

林菱一个个的看，没多久，就看到了熟悉的两个人。

黑暗里，传来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林菱无能为力：“如果要治好，得把皲裂的地方划开，再用线一层一层的缝合，缝得好，那以后长好的就是浅浅一条疤，可这没那么简单，我需要的东西很难找。”

这四个字，也砸进了顾盼瑞兄妹的心里，重新定义了一家人的关系。

这……发展挺快啊。

林菱点点头。

兄弟和睦，林菱心头也欢喜：“我跟你大哥想法一样，咱们家现在不缺钱，就缺名声了。”

吃早饭的时候，顾盼星就把想法说了，特意强调是顾盼瑞的主意。

“大哥。”

顾盼瑞躺着闭眼，没一会儿又睁眼，如此反复好几次，他都没回过神来，老二拿鼻孔看人，什么时候会这样跟他说话了？

难道也跟娘一样，昏死过去就变了一个人？

林菱和顾盼雪看了眼义诊的摊子，没什么人，便坐牛车回镇上。

以现在顾盼瑞的身份，得到的消息大部分为真。

八哥也走下来，往绣坊里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我四哥喜欢一个绣娘，因为这嘴，他不敢跟人说话。”

这世间无解的病，就是穷病。

他说话吐字明显露风，不清晰。

张阳看到她，眼神一亮，慢慢下楼梯之后，下意识抬手挡住嘴询问：“林大夫，我，我的嘴还有得治吗？”

她喜欢中医，学的中医，涉及的大部分也是妇科一类，小病能看，大病又差一点。

顾盼雪也回了房间。

“没，没事，我也该跟你说对不起，在爹娘面前说那样的话。”顾盼瑞声音都透着不安。

皲裂真的很影响颜值。

下了牛车后，走路回药堂会先路过绣坊。

八哥心疼四哥，又问：“贵吗？”

杨文忙揽着她的肩膀，手指收紧，满脸都是笑：“谢谢，林姐，我……”

“不用说那些客气话，后边还有人排队呢。”林菱笑着拒绝听。

杨文把银子放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