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赶着爬犁上马路后,紧吊着的心,却依然没有放松。
主要是王安并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
要是被对方摸到了自己家去,那王安感觉,自己必然会变成真正的“大疯子”,还是只知道杀人的大疯子。
直到过了杨树屯,王安都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顿时感觉心安了不少。
只是当王安来到靠山屯和杨树屯中间过一点的位置的时候,王安的眼睛瞬间就眯上了。
并且王安的整个大脸都变得冷若冰霜,整个人周身的戾气,似乎都凝聚成了实质。
看得出来,此时的王安很愤怒,简直就是怒焰滔天。
下意识的,王安就叫停了大儿马,随手就把扒犁底下自己的那条56办抽了出来,并快速上膛,然后直接端枪上脸。
做完这些,王安倒是没开枪,只是一直保持着端枪的姿势一动不动。
王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距离王安300米左右的马路边,此时有一匹马停在了那里。
而这匹马,就是之前王安碰到的那个外地人所骑的马。
其实正常来讲,王安是不应该认出来的。
因为这年代的骡马,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长得相似的马,数量是相当多的。
并且这么远的距离下,即使是一匹马看上去,也就跟一只小羊的大小差不多。
所以,哪怕王安的眼神儿再好,王安也是看不清一匹马身上的细节的。
奈何用当地人的话讲,这个人十分“浪眼子”,也就是十分“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