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他说他姓温。”小厮犹豫道。
“姓温怎么了,这姓温也得让人睡觉吧,这姓温……”
等等,姓温?
裴成河一个激灵,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外衣都没有披,穿着鞋便到了门口,哗啦一下打开了门,“人在哪里?”
陆启言回到家中时,已是亥时末时。
夏明月在堂屋等候,见陆启言带着满身的寒意而来,忙为其倒上了一碗热茶。
陆启言喝下了半杯,道,“已是和武熊大哥说好,他那边会有所安排,倘若有武熊大哥都无法解决之事,你只打发人给我送信儿,我会及时赶回来。”
“嗯。”夏明月点头,轻轻吐了一口气。
对于邹福泉要针对夏记之事,她是担忧的,但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过多的担忧反而会成为内耗。
夏明月明白这个道理,对于这件事情也不再和陆启言过多谈论,只在一番收拾后,重新去睡觉。
但明白道理归明白道理,情感上下意识的担忧,仍旧让夏明月睡得不大安稳,以至于晨起时,夏明月比平日起的更早一些。
陆启言亦是早早起身,从车行将马匹牵了回来,开始收拾东西。
他自己的包袱一如既往地简单,一身换洗的衣裳和一副水囊。
夏明月给陆启言准备了一双新的棉鞋,一件能够抵御寒风的毛领披风,以及一些方便携带的肉饼。
为防止肉饼路上变凉影响口感,夏明月特地用笼布包了好几层,又包上了几个油纸包。
油纸包中分别又有两个小油纸包,一个装水,一个装了生石灰,临走时用针将水和生石灰的油纸包分别刺破,两者混合产生热量,既能确保肉饼温热,又方便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