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先生,是否切牌?”
雙花局,是輪流切牌的。
只是我和李建路,之前并沒切而已。
但這一次,我選擇了切牌。
當張凡把牌堆放到我面前時,整個房間里的人,全都全神貫注的盯著我的手。也包括李建路和張凡。
我慢慢的伸出手,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輕輕的拿起一沓牌。
我動作很慢,沒有多余的手法。
看到這一瞬,張凡似乎微微的松了口氣。
開始發牌。我的明牌是張6,李建路的明牌則是一張7。
張凡沖著李建路,做了個請的手勢。
“黑桃7說話!”
李建路這才輕挑底牌,看了一眼后。
拿出十萬的籌碼,隨意的扔到桌上。
“十萬!”
我并沒看我的底牌,而是看著面前的籌碼,說道:
“好,我跟你十萬!”
李建路的手剛剛搭在茶杯上,見我跟注,他忽然不動了。
一雙小眼睛,在我的臉上來回巡娑著。
“你不看牌?”
“怎么,怕我認牌?李先生,你可是堂堂齊魯賭王。今天用的又是你家的牌,你怕什么呢?”
李建路的胖手不停的把玩著籌碼。
在籌碼的撞擊聲中,他冷笑一聲。
“怕自然不怕,畢竟我現在還贏四十萬。我只是奇怪你為什么不看牌而已……”
話音一落,李建路再次拿出十萬的籌碼,朝桌上一扔。
“繼續,還是十萬!”
“跟你十萬,大你五十萬!”
我依舊不看牌,把面前的一疊籌碼“嘩”的一下,推到了牌桌中間。
而隨著籌碼的聲音,房間里也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誰也沒想到,我在不看牌的情況下,忽然將注碼提到這么大。
除非棄牌,只要李建路跟注或者開牌,這一局都很可能成為最后一局。
李建路同樣是一臉驚詫。而我則瞄了他一眼,口氣輕蔑的說道:
“不看牌又有什么好奇的呢?李前輩剛剛不是教過我嗎?賭術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隨心所欲嗎?”
李建路不說話了。肥臉上的皺紋,也更加深邃。
這一回,我把難題拋給了他。
李建路開牌便下了十萬,很明顯,他的牌一定不小。
跟,明顯我會繼續加注。
不跟,他的大牌可惜了。畢竟,我沒看牌。
開牌,則要一百二十萬。輸了的話,想翻盤恐怕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