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了。”俞薇挂了电话。</p>

华菁菁攥着手机，狠狠一砸。</p>

“啪嚓”炸开，传出走廊。</p>

隔壁，周京臣翻了一页文件，面无表情。</p>

......</p>

叶柏南陪程禧去医院开了安神药，又将她带回东城区的澜本公馆14栋。</p>

宽大的落地窗前，是一架望远镜。</p>

裹着绒布。</p>

镜头瞄准了对面的12栋。</p>

12栋门口亮着灯，主人车位泊了一辆红色保时捷，客人车位是黑色奔驰。</p>

女业主。</p>

程禧蜷缩在沙发上，打量这套房子。</p>

空旷，规整。</p>

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p>

简洁灰色调，老式木质家具，白蕾丝的窗幔。</p>

家具虽然少，每一件非常精贵。</p>

“你吃虾吗？”叶柏南在厨房煮海鲜粥，“冰箱里的食物不多，只剩下虾、干贝和海参，有什么忌口吗。”</p>

“白粥吧。”程禧吃不惯海鲜的海腥味，“有酱菜吗。”</p>

“我口味淡，没有酱菜。”叶柏南拉开橱柜，“有腐乳。”</p>

他淘米，涮锅，掰菜叶，熟练利索。</p>

“望远镜是监视12栋的花魁吗？”程禧抱膝，看着他。</p>

叶柏南动作一顿，继续忙碌。</p>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绞着脚趾，“周叔叔和叶阿姨，以前接触过吗。”</p>

“接触过。”</p>

“你很讨厌周家吧。”程禧仍旧看着他。</p>

叶柏南拧开水龙头，“与你无关。”</p>

“我是周家人。”</p>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这一刻的一切。</p>

真实。</p>

又虚妄。</p>

“你姓程，不姓周。”</p>

好半晌，他才开口。</p>

程禧听懂了。</p>

无论他多么讨厌周家，她不姓周，这把火就烧不上她。</p>

......</p>

程禧在客厅坐了一夜。</p>

没睡意。</p>

叶柏南也坐了一夜。</p>

天色蒙蒙亮，门铃响了。</p>

他去开门。</p>

过道的声控灯一闪一闪。</p>

男人白皙的面容也一明一暗。</p>

周京臣的西装浓黑如墨，染了潮气。</p>

分不清是汗，或是晨露。</p>

他迈一步，叶柏南退一步。</p>

“周公子手眼通天，我这么私密的住处，也瞒不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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