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外婆林氏继续往灶里填柴，她那张脸在火光映射下，忽明忽暗。</P>

沈小叶把目光对向大外婆钱氏，后者却是迅速把米下锅。</P>

“我问表哥去。”她一个转身离开，钱氏合上锅盖叹息：“弟妹……”</P>

林氏截住她后面的话：“大嫂，跟你不相干。今年我们就在京城过个安生年，不用应愁所谓的远亲近邻。”</P>

另一头，沈小叶噔噔噔来到西厢，听见两个外公正和潘先生摆棋，进来却不见表哥，“外公，表哥去哪儿了？”</P>

外公沈善宥头也不抬的说：“和岁哥儿上后面送骡马了。”</P>

大外公想和她说什么，结果沈小叶跟风一样，打个转又离开，倒是引的潘先生笑言：“沈老爷子这外孙女，是个能干的。</P>

而且还有侠义心肠，肯为人鸣不平，又肯伸手帮扶周围的人。</P>

颇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之趣。”</P>

“先生抬举她了，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想一出是一出。”外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美，他家小叶就是能干，几个月挣了他们父子从前辛苦两三年才能挣到的。</P>

能干的沈小叶并没上后院找表哥，因为她从垂花门这里，看到表哥和舅舅正在移动两个车厢。</P>

她快步行来，帮着一起把车推进东北角门房后的车棚，然后道：“舅舅，表哥，我们聊聊。”</P>

“聊什么？”沈长岁从棚下随手拎起个筐，领着他俩穿过月洞门捡炭。</P>

不一刻，三人就围坐在烧起炕的西厢，小玄猫选了个最暖和的炕头，抓着沈长岁递来的小筐，挑着里边的零嘴儿吃。</P>

沈小叶特别郑重的对上沈存庚：“表哥，谁气着外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