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冷泽明不疾不徐道：“如果你想替你母亲报仇，可没有那么容易，我劝你最好放弃。”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霍启琛给他重新戴上眼罩，然后转身而去。

冷泽明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

染毓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深夜。

霍启琛不在。

她下床，走出房间。

夜晚的空气很舒适。

她站在屋檐下，正在透气。

哐啷！

从不远处传来好像是花瓶打碎的声音。

她转身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蹲在一盆花前，收拾着碎片。

“你没事吧？”染毓走过去：“你这么大年纪了，别捡了，我找别人来帮你。”

“不用不用。”老者摆摆手：“我不小心弄碎的，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染毓安慰：“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啊？”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者摇着头。

染毓微微蹙眉。

他一直低着头，再加上光线灰暗，染毓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霍夫人。”飞霜走过来：“我刚才去你房间，发现你不在，把我吓坏了。”

老者抱着花盆碎片匆忙离开。

“怎么了？”飞霜好奇。

“没什么。”染毓摇摇头：“就是觉得很奇怪。”

“你说花爷爷？”飞霜道。

“花爷爷？”染毓不解：“我记得你们这里到了五十岁左右就让出宫了，那个老者看起来有七十了吧，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