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中升起警惕,下意识便想唤出本命剑防御。
“你……怕了?”
诱惑之中夹杂着讥讽的语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空洞。
现在问她的是白敛。
傅半夏不知怎么的心中一痛,手指微动似乎是想举起伸向对方,却又不得此行,轻咬舌尖,她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几乎是带着一种冷漠:“我不该怕吗?”
无论是前生的冷漠,见死不救,还是今世,心魔影响下的疯魔,强暴和设计将她掳来。桩桩件件哪一点不值得怕?
白敛沉默了,心魔的意识似乎又要涌上来,但他极力压制着,脸色惨白如金纸,好一会儿仿佛才找回说话的能力,缓缓道:“我罪大恶极,无论宗门的处罚和你如今的反应都是应当的。”
傅半夏突然冷笑:“那你又为什么要逃?”
“因为……我想见你。”
傅半夏一怔。
“废修为,断根骨,在禁魔洞中,都是与人无尤,只是突然,我想到你必不回来看我,我此生应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有些话未与你说……”
“你想与我说什么?”傅半夏喃喃问道。
白敛却摇了摇头:“我此刻头脑昏沉,竟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些话你应当是不想听的。”
她该走了,她真的该走了。
“既然你想说的话已经忘了,既然我的人你已经见到了,我要走了。”傅半夏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去。
她走了三步,身后便传来粗重的喘息和锁链的碰触之声,然后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
白敛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到的便是一片死寂,他真是将此生过得一塌糊涂,天下之大再无他的容身之处,所珍视之人,也早已将他恨之入骨。
自从被关押,入禁魔洞中,他的葬心之处,也早被宗门各位长老毁了,反噬之下,境界一跌再跌,万千道纷乱的思绪连同着那心魔涌入他的心中,他的心此刻便是带着情潮欲海,还能够有一丝理智,已是苍天厚爱。
那这般便就此死去了也好。
“你醒了。”傅半夏从洞口走进来,手上拿着一株草药。
白敛晃神,有一瞬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理智又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她真的没有走,她真的留下来了。
“你为什么不走?”
“你救了我很多次,这一次……就当是了结因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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