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以欢见祁熹醒了,递过来一个猪蹄:“熹熹,你吃不吃?”
祁熹阖上双眼,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哑:“欢欢,你少吃点油腻的,吃多了,容易渴。”
不说渴还好,一说渴,付以欢就觉得自己渴的口干舌燥。
边吃边含糊道:“好在封大夫已经解了水毒,接下来就是开源引水了,要不了多久,大家都能喝个水饱。”
以前饿的时候拿水充饥,现在觉得有水充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祁熹猛地睁开眼:“舅舅回来了?”
“是啊,还带着一大批村民,”说到这里,付以欢神神秘秘的道:“熹儿,你是不知啊,那些村民长的特古怪,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白毛,就像一群狼口逃生的羊!”
祁熹拧眉。
难不成舅舅没有找到解药?
直到祁熹见到那群村民,才明白,付以欢的形容……太贴切了。
白毛人已经服过解药,如今处在褪毛期。
身上有一块没一块的挂着白毛,看上去,极为滑稽。
格长生被计都看着,正在指挥白毛人挖水源,堵分支。
白毛人听说是为了给他们引水,干的极为卖力。
祁熹在看到格长生的时候,怔了怔。
短短一夜时间,她养精蓄锐,格长生好像是上了一夜的战场。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青青紫紫,有些地方,好像是被啮齿类动物啃咬过。
伤口已经结了黑色的血痂,看上去,极为恐怖。
他看见祁熹,就像看见了世敌,刚想开口骂咧两句,舌头率先掉了出来。
格长生阖了阖眼,抬手将舌头送了回去,转身继续用手比划着如何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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