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苏忘良久,开口问道:“敢问苏公子,与任我行是何关系?”
“合作关系而已,我和他不是很聊得来,以后说不好还会打起来。”
还是跟她女儿,聊得来,至少看着养眼,
苏忘随意答道,任我行如何甘愿屈于人下,他若是真的有意逐鹿,早晚会作过一场。
却不想黄钟公突然前倾下拜,口中呼道:“见过公子。”
“大哥?”
余下二人,连同黑白子都惊讶不已。
不止他三位弟兄,苏忘都有些不敢相信,原著中黄钟公被任我行逼迫都不愿屈服,选择自尽而亡,如今居然愿意投入他麾下,莫不是自己有着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他心下生疑,却也不动声色,只是看向秃笔翁与丹青生二人。
他们对视一眼,眼见大哥二哥皆已投敌,也没再坚持,跟着倒头拜下。
至此,“江南四友”包括梅庄尽皆落入苏忘手中。
现在我也算是有家业的人了,虽然是抢来的。
苏忘心中自嘲,口中吩咐道:“既然你们入了我麾下,日后日月神教来找麻烦自然有我接着,不过我奉劝你们不要三心二意,否则东方不败能做到的,我未必做不到。”
他眼神冰冷,气势爆发,陡然生起的压迫感让似然如坠冰窖,这才明白如今的主上实力有多恐怖,越发显得通顺。
“好了,你们三个都下去吧,吩咐一下庄子里的下人,任我行脱困的消息能瞒就尽量瞒着,黄钟公你留下。”
待三人退去,黄钟公小心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和我说说你跟任我行有什么仇怨吧。”
苏忘坐在首座,看似寻常的开口问道,这家伙两次表现的古怪,都是在自己提起任我行之后,很难说没有猫腻,只是任我行对他却毫不在意,让苏忘有些理不清关系。
黄钟公惊疑不定,呆立良久,这才脸色惨淡的道:“属下幼时痴迷琴艺,曾遍访名师,直到遇见一位女子,在她门下学了几年琴。”
苏忘神色变得古怪,这剧情怎么这么有即视感?
他试探着问道:“这女子跟任我行……”
黄钟公神色萧索,低语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突有一天,她消失不见,我苦寻无果,直到我加入日月神教,有幸见到圣姑。”
他喃喃道:“圣姑小小年纪就极擅琴艺,面容样貌更是相差仿佛,她们真的太像了。”
“行吧,我明白了。”
苏忘哪里还猜不出这一番狗血剧情。
看来任盈盈的母亲也是个琴艺高超之人,难怪小小年纪,就有着高深琴技萧技,只是这母亲该是去世了。
若说任我行横刀夺爱也算不上,看他对黄钟公的态度,怕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黄钟公大概率也就是个单相思,难怪听说自己跟任我行不是一路的就同意归附。
他挥手将黄钟公也赶了出去,自己突然有些技痒,就摸出了床头几上的那张黝黑短琴,演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