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决绝地向吴太夫人和孙权上书求"去"。吓了吴太夫人和孙权一大跳。赶紧把她找来询问。
小乔哀哀哭泣,大意是周瑜不合冒犯法度和主公,自己作为其妻已无颜见人,更不想因此连累了两个稚龄幼儿。还说请主公和步夫人解除大虎和周循的婚约。免得辱没了鲁班郡主。然后就带着小雅等一般侍女家人离开周府,回乡下庄园去了。
鲁肃听绮娘同意侍奉孙权,大喜过望,急忙带着赵绮娘赶回了吴县富春宫。面见吴太夫人。
不巧太夫人正在午睡,碰上了同样守候在门外的步夫人和袁夫人。
看见满脸泪痕满是愁容的赵绮娘,步练师就知道她愿意侍奉孙权的话一定另有隐情。
于是朝着袁夫人使了个眼色,让她领着鲁肃先到正房恭候拜见太夫人。
自己留下和赵绮娘闲聊。
听到绮娘说自己是为救周瑜脱离苦海才以身献祭的时候,步练师一把搂住她,悄声嘱咐:“绮娘,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些话直接了当地回禀太夫人和主公。。。。那样会让主公更加忌惮公瑾。这样吧,你就说你想通了,愿意追随主公。至于营救公瑾,交给我来办。旁敲侧击有时会有更好的效果。”
太夫人仔细端详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果然生得俏丽可人,但比起国色天香,让人一见就惊呆的大小乔,姿色尚有距离。但是阿权喜欢得紧,于是太夫人和蔼地问:“鲁先生,这么说赵姑娘是愿意侍奉仲谋?”
“当然,太夫人,小女子心甘情愿侍奉主公。”绮娘竟然迫不及待地回话。抢在了鲁肃的前面。
“可是,鲁先生上次回我说,你发誓终身不嫁,只做个周府绣娘啊?如何几天时间就完全变了?”
“这个。。。嗯。。。主公英雄盖世。。。小女子自然仰慕愿意追随。”绮娘低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是真情流露。只是前面和后面的话就全是步练师教她的了:“小女子无家可归,若得主公垂怜,感激涕零。”
“怎么会无家可归?公瑾诺大的府邸。。。”太夫人奇道。
“周都督被关在水牢,几度昏厥,听差官说他朝不保夕。。。以后若周府人去楼空,收归官卖,小女子不就无依无靠了么?”
这番话说出来,让太夫人和躲在帘幕后偷听的孙权听上去,感觉绮娘只是把周瑜当作衣食父母,是个靠山而已。如今周瑜倒了,她自然另寻依靠。
孙权固然十分满意。领着绮娘和鲁肃离去。
步练师急忙进来,假意问安,闲聊了一阵,话头转向了孙权,赵绮娘和周瑜身上。
“阿娘,这吕姓小吏是不是有些过分,不把主公的话放在心里?”步练师小心翼翼地试探。
“怎么?你听到什么?”太夫人也在想周瑜到底怎样了。
“阿娘,吕吏着实把赵姑娘吓到了。。。他用粗猪鬃折磨公瑾,还把他关了水牢。一个豆蔻年华不谙人事的少女陡然见到这景象,会不会心有阴霾啊?”步练师知道不能直接替周瑜求情,只好旁敲侧击。
“有这等事?阿权不是说不要虐待阿瑜,绝无伤痕的吗?”太夫人也很吃惊。
“阿娘,恶吏的手段很多,这猪鬃捅在敏感娇嫩又羞于示人的地方,当然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啊。听说还给他用了檀香棍和天平架。。。这都是表面看不出的恶刑。。。”
“哼,这也太歹毒了。。。叫阿权过来,我要问问他。”
太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孙权就已经一头撞进来。脸色铁青。
“阿娘,吕壹这厮真是混帐。。。公瑾已经绝食七日,如今出了漏子,他才派人来禀报。”
“为什么?阿瑜不是这么脆弱受不得一点委屈的人啊?更何况他本就做错了嘛。以前看他性子很温润如玉,怎么现在这样倔强桀骜起来?”太夫人惊讶道。
“阿娘,吕壹刚刚差人来说,公瑾昨夜连续受了尖猪鬃,檀香棍,后来又下了水牢,上了天平架。最后在架上晕厥,直到今天早晨才苏醒,仍然不肯进食,不肯服药。。。时醒时昏,怕是。。。挪不了太久。这可怎么办啊?阿娘。都怪吕壹这酷吏。。。下手不知轻重。”孙权是真急了,眼圈泛红,几欲流泪。
“阿权,你要立刻飞马前往观澜榭。。。”吴太夫人压低声音附耳对孙权吩咐。时不时瞟一眼侍立在门边的步练师,生怕她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