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醉醺醺的酒话,而且一点细节都没有,但是从福尔摩斯嘴里说出来,这个答案似乎又充满了说服力。
“他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得不到确切的答案的林转头去问合伙人。他很清楚,此前福尔摩斯应该不知道艾琳还活着。
“昨天。”艾琳翻着白眼,“找到我们总部来是昨天,至于什么时候发现我还活着就不清楚了;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嘿,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福尔摩斯不满地嘟囔道,还很细心地发出大着舌头的独特声线。
“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留着我的相片?”艾琳冷着脸问。
侦探先生果断装傻:“什……什么?哦,这酒的劲儿真大。”
林看这两人的互动只觉得好笑:“我以为们上次已经互诉衷肠了?”
“然后因为你的关系,全都白说了。”艾琳只觉得牙根儿痒痒;那个在雪山顶上满眼欣喜地说出“看到你是我这一生得到的最好的好消息”的男人,已经被自己的雇主用魔法给抹掉了。
那个魔法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遗忘咒”?
“抱歉……不过,美好的记忆留在心底,才是最美好的,不是吗?”林很不负责任地说。
艾琳狠狠咬着后槽牙,瞪了两个同样不靠谱的男人一眼,突然伸手从福尔摩斯手里抢过酒瓶子,“嘟嘟嘟”为自己倒满一大杯;将要喝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杯子转身拿起一柄拆信刀。
刀锋在指尖一划,一抹鲜艳的血色涂抹在掌心金币上;随后就见金币落入办公桌后的一口箱子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直到做完这一切,艾琳才重新走回来,无视了福尔摩斯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惊愕表情,“吨吨吨”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
“亲爱的,你那是什么仪式?你是加入什么见鬼的邪教了吗?我以为你是在建立一个情报机构,能想到最严重的事情也只是你接手了莫里亚蒂的犯罪帝国。”福尔摩斯的口齿突然恢复了正常,顾不上再装酒后大舌头。
艾琳翻着白眼,故意背过脸去不说话。
“别担心,那只是一个保护性的魔法;因为有一点小小的副作用,所以每次回到总部的时候都要先设法消除。”林接过话头解释,好心帮助这对傲娇男女沟通。
“魔法?”福尔摩斯一副“你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挪着小步子绕过艾琳,往办公桌后方移动;明明是当面堂而皇之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却给他走出了鬼鬼祟祟的感觉。
走到办公桌边探头一看,后边一口大箱子没有合上箱盖,里边铺着满满一箱子金币;都是同样的规格、雕饰。
福尔摩斯偷眼一看,发现两人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从箱子里摸了一枚金币出来,捏在指尖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