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股长这边顺道也表达了,他自己对于李胜利帮孙会计出头的谢意。
“老张,咱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不是铁瓷,也是正经的熟人了。
但是,如果谁要是敢当面给他泼脏水,那就跟头天的王伟红差不多了。
你替她遮掩一下,她在单位的腰杆子硬了,许多事也就能挨过去了。”
清楚了老李试探的目的,李胜利也没着急回应。
如果新上来的杨主任再关照一下,孙会计那边的日子也就能凑合过了。
道义,各行各业都有的,李胜利也相信。
现在的人,也真是能为了一句作保的话出生入死。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相当亲近的,当日老张家揭不开锅的时候,不就找过他吗?
“这你放心,咱都是熟人,我来作保。
细致的人多半专一,改头换面投了杜家的李怀德,在李胜利面前,也充分显露了他的细致之处。
你们单位那主任的差事也不是个什么好差事,老杨注定做不长的。
你安心待着,将来,我能推一把。
这些个老家具,将来也是值钱的物件。
你我好赖合作过,我就不瞒你了,孙会计那边,你也帮着置办点。
你们两家置办的东西,钱我出,账先记着。
等将来你们手头宽裕了,这笔账要原数奉还,不然到时候我就要收东西了。”
开了个玩笑,敲定了细节。
李胜利就带着张股长,转了一圈后院许大茂家,也就是柳爷住的地方,以及原本聋老太太的屋子。
柳爷这边,没什么讲究,无非好料子的老家具就够用。
聋老太太的屋子,就要稍微讲究一下了,玫瑰椅这类还是要的。
原本屋里的一套玫瑰椅妆台,一看也是精工细作的玩意儿。
这或许跟老太太的来历有关,但人已经没了,深究也没必要的。
聋老太太屋里的家具虽好,但李胜利也没占下。
而是出门跟看家的一大妈说了一下,老易跟聋老太太之间,那也是人爱人的真情。
不管人家算计了什么,老易能把老太太送走,也够格得一个好人的称呼。
老太太剩下的家什,算作遗产也好,算作念想也罢,老易总归还是那个正主的。
张股长走了之后,李胜利就直接给李怀德那边打了电话,借厂里的运输队运家具。
互助医疗点的事,也得让老李过来详谈一下。
昨儿,王前进在一旁,挡住了老李的许多话。
再者,互助医疗点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的。
这次李怀德来的有些慢,北新桥的孙会计,先他一步到了诊所这边。
知道要谈的事上不得台面,李胜利也就带着孙会计,到了原本李家的正屋。
“以后我就叫你胜利吧,我叫孙春梅。
胜利,家里的孩子今年上六年级了。
因为我男人的关系,说是明年要下乡,这就是那混蛋得手的原因。
我长的还不错,算是有模有样,以后你随便就可以了。
即便有了媳妇,不也可以依着那混蛋的说辞,换个口味么?”
看着面前有些自暴自弃的孙会计、孙春梅,李胜利轻轻一叹。
一个下乡一个返城,里面也不知道藏了多少这样的肮脏事。
但这种事他也没招,你情我愿的买卖。
按孙会计的说法,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源自他的男人,但人死账销,许多话也是没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