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在此时本色出演,像是循循善诱地恶魔,在南柯的耳边轻轻低语。
蛊惑的力量从他宽大的嘴缝里蔓延出来,化作看不见的泥沼将南柯包围。
南柯的目光变得有些激动,仿佛内心深处隐藏地最好的秘密在此时被人揭开,又像是那已经压抑了十几二十年的秘密终于要从内心的盒子里破封而出。
“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刺激?”
“你说呢,每个人对于这些东西的界定都不同;
对于乞丐来说,每一刻都是危险的,熟悉的街巷可能在下一秒就变成了葬身之地;
而对于贵族来说,危险距离他们很远,但刺激距离他们很近,近到随时能从自己的长辈身上攫取......”
酒馆在此时变得安静了起来,似乎所有的聚光灯都落在了塔姆这里。
南柯的世界变得狭窄起来,一道道无形地水流聚拢在他周围。
世界施加于南柯的‘枷锁’在这时被剥离开,哪怕南柯已经有了准备,但依旧从内心生出了一种洒脱,或者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
似乎,那些本来需要顾虑的东西,在这时都变得不再重要。
自己不需要去顾虑任何因素,只需要遵循着自己内心最原始地欲望去行事。
“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追求什么?
是名望,还是金钱;
是女人,还是力量......”
塔姆的眼眸绽放出了一道昏黄的光芒。
而整个酒馆里只有南柯能看见它。
下一刻;
南柯眼眸里也升起了类似的颜色,他张开了嘴巴迫不及待地道:“我......想要......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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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酒馆并不远的旅馆内。
弗拉基米尔依旧坐在窗台边,但他掀开了窗帘,用余光看着下方的酒馆。
在他的视野里,灰色的酒馆内已经出现了一抹昏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