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么就开始练习射击？”赵子立大为惊讶。

余则成笑着：“她们原来都在土匪窝的长大的。没有其他事可做，只有练习好枪法才能有出头之日。”

赵子立这次释然了。他哈哈大笑，：“你是怎么将她们招揽的？”

吴敬中听到这个问话，顿时低下了头。他当然知道余则成是如何招揽的。他就怕余则成实话实，从而影响军统局在赵子立心目中的形象。他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余则成立刻明白了吴敬中的意思，：“日本人杀害了她们的丈夫、亲人，我帮她们打死了日本鬼子仇人，她们为了报恩投奔我的。”

“有点意思。”赵子立笑了笑，问道：“你破译密码是从哪里学来的？”

余则成微微一笑，：“我原来就是个野路子；不过，后来跟美国密码专家雅德利学了一阵子。”

“听你还能一口流利的日语？”赵子立看样子从侧面调查过余则成。

吴敬中连忙：“他不仅能日语，还能一口流利的英语。当初，局本部派他去跟雅德利学习破译密码，他会英语是原因之一。”

余则成生怕吴敬中多了，他：“学日语也是被逼的，要想破译日军、日谍的密码；不会日语事倍功半。”

因为不能喝酒，吃饭花不了多少时间，余则成内心里很着急，他就着这个话题往他想要的方向扯。他：“赵参座，日军也在破译我们的密码；据我所知，鬼子第十一军破译密码的主要方向就是第九战区司令部。”

赵子立可能是第一次听，他一愣，：“哦？这也你是从敌人内线知道的？”

“我在武汉区站担任过督察长，在武汉失陷之前，局本部就派我在一些敌伪重要人物身边安插情报人员……”

余则成还没有完，吴敬中接过话题：“余副组长在武汉失陷之前，就破译了汉奸计国桢跟日谍之间联络的密码；得知计国桢将来要被鬼子重用；局本部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就没有抓捕计国桢；不仅在他身边、周围提前安插了一些情报人员，余副组长更是将他的亲信策反了过来。”

这些原来还属于军统局内部的高度机密。在吴正反水之后，就不属于绝密了。所以，吴敬中才会得如此详细。

赵子立很关心密码的事，他又问：“你可知道鬼子是否已经破译了我们的密码？”

余则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实话实：“日军暂时还没有完全破译司令部的密码。但是，像我这样破译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的密码，他们也做到了。比如番号、地名、日常等等。我们最要防备的是，前线掌握密码的军官，一定要在危险出现之前毁掉密码本。为了防止掌握密码人员的被俘，必要时，应该采取极端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