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午十二点，余至明返回隔音办公室，就见周沫正在摆放午餐。</P>

余至明先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来到会客区茶几旁坐下，端起汤碗先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海参汤。</P>

他放下汤碗，耳边响起了周沫声音。</P>

“余医生，你给昏迷患者的家属提了三个治疗选择，只是每种治疗都有不确定性呢。”</P>

余至明抬起眼皮瞅了周沫一眼，说：“大脑伤势的治疗，谁也给不出确定性的答案。”</P>

周沫又问：“那，你建议他们选哪个？”</P>

余至明轻声道：“坦白说，那患者的脑伤和昏迷，穿刺消融凝血块未必是最佳选择，或许保持现状，自主缓慢恢复才是最好。”</P>

周沫轻笑着说：“我要是患者家属，肯定会主动出击，选择穿刺消融凝血块。”</P>

“因为你没有失败过，运气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P>

余至明笑了笑，说：“不要对我盲信，其实之前我也有过失败，还不少。”</P>

“还有，要是通过穿刺消融凝血块，需要做麻醉，她又有了身孕，这就又存在着一个选择问题。”</P>

周沫瞪大眼睛问：“像她这种长时间昏迷患者，做手术还要麻醉吗？”</P>

“他们应该不知道疼痛了啊？”</P>

余至明翻了一下眼皮，说：“谁告诉你，昏迷了或是植物人就不知道疼痛了？”</P>

他又解释说：“这些人依然有对疼痛的本能反射及不自主抵抗。还有部分患者在昏迷后也会有意识，会对外界的刺激能够做出反应，会感觉到疼痛。”</P>

“当然，有一些深度昏迷患者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还有一些特殊的昏迷患者，身体对疼痛没有任何反应，意识却能感受到。”</P>

“所以，昏迷患者和植物人在做手术时，麻醉过程都是需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