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確認這里不是我的幻夢。”

一個浮夸，高調的聲音響起，在場的神秘者許多人聽覺敏銳，他們在這里講話，其他人也聽得到，有感興趣的人直接走了過來。

她穿著雍容華貴的衣服，像一個舞臺劇上的演員，走到眾人面前時微微提裙行禮：“我是妄語舞臺的舞者克麗斯汀。”

陳風寧道：“我知道你們，你們認為世界是一個虛假的舞臺，舞臺上發生什么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圍觀舞臺演出的諸神的評判。”

克麗斯汀笑著點頭：“我們每個人都是舞臺上的演員，都是電腦攝像頭前的主播，星靈體被囚困在身體，身體被地球的引力束縛，這里的情況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

劉黎問：“你說的幻夢是什么意思？”

“我們被蝶蛾一脈的第三大境攻擊。”克麗斯汀道：“在我們的記憶里是這樣的。而蝶蛾一脈的攻擊又以幻術和洗腦知名。”

劉黎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可能在幻境里，你有可能是我的幻覺？”

“問醉者先生，也可能反過來，您是我的幻覺。”克麗斯汀微笑。

劉黎道：“我曾經進入過第三大境的幻境，那種幻境看似逼真，連知命都可欺騙，卻是虛假的，比如你在幻境中燃燒自己的陰神，這種燃燒無法被作假。”

“是的，可是您會為了確認是否身在幻境里而自殺嗎？”克麗斯汀問。

盲女巫斯蒂凡問：“克麗斯汀小姐，我有幸在挪威看過您的演出，您還記得我嗎？”

克麗斯汀笑道：“當然，一位盲人卻擁有比正常人更好的審美，您是我的‘知己’，我怎么會忘記您。”

斯蒂凡說道：“您說這里是一場幻夢，首先要排除這個選項，那您有什么好提議嗎？”

“很簡單。”克麗斯汀道：“唯有群星不可被欺騙，我的提議是在這里開啟群星直播，看看我們的演出能否打動群星，獲得力量的提升。”

探星者組織代表丹尼爾問道：“倘若制造環境的蝶蛾一脈存在，連力量變強的感覺都能塑造出來呢？”

克麗斯汀笑道：“對秘力的感知與控制是星靈體最深處，最隱秘的本能，倘若連這也被控制，那我們無論怎么掙扎都毫無意義，那時候，我們最好還是燃燒星靈體，放個璀璨的煙花吧。”

陳風寧道：“那你們驗證吧，我的想法是首先派出小隊，以此處空間為據點，向周圍探索，并且尋找其他失散的人員，壯大力量。”

克麗斯汀道：“最好每個人都驗證，因為其他人驗證這里不是幻夢這件事，本身可能是你的幻夢。”

“驗證幻夢和派遣小隊可以一起做。”丹尼爾道：“還有別的提議嗎？”

“有。”盲女巫斯蒂凡指著空間內一片空白石壁：“那里我感覺有些奇怪。”

“這是知命的直覺。我想請你們去查看一下。”

這時，劉黎忽地冷笑起來。

“呵呵，斯蒂凡小姐，你既然知命，那你有沒有察覺到，你提出這個要求后，你可能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