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有用就行。

劉黎沒有去深夢秘地磨礪，他現在要先消化磨礪的成果，修煉著渡橋分燈筑基。

劉黎所鑄的“渡橋”，已經有十二截，他現在已經明白，一個偽境界和一重教階算一截，現在自己五個偽境界，七重教階，正好十二截。

在超感大境，某些偽境界還看不出什么厲害的，等到了秘力大境，秘力術法的威力，直接與神秘者所掌握的境界總數有關。

一個單偽境界，初入秘力大境的“悟星境”神秘者，秘力術法的威力就是一加八等于九，和沒有偽境界的秘力大境第二教階的“異能境”神秘者相當。

術法的強度不是單純的線性提升，而是階梯式，跨越式的，有的時候高出一階，就足以壓死敵人。

不過這只是粗略的計算，沒有考慮術法的熟練度，秘力的強弱，也沒有考慮神經開發度的問題，不能說誰的境界總數更高誰就更厲害。

劉黎端坐金橋末端，望向星空，試圖用意志牽引星光下來。

漫天星辰，仍無回應。

試了很久，劉黎心中一嘆，心想這分燈部分的冥想，應當是到了秘力大境才能用，在超感大境能牽動地球秘力，完成提前悟星就已經很難得了。

劉黎又來到夢中道觀，把酒葫蘆里的煉身池原液補充進庭院池塘里，又泡了會兒，再進入大殿內部。

“觀棋道人前輩，你先前詢問我的問題，我已有了答案。”

正在誦經的觀棋道人停了下來，似在等待劉黎的回答。

“您是種子，對不對？”劉黎問。

觀棋道人背對劉黎，劉黎看不到他的表情。

劉黎繼續說道：“您是種子破土而成的樹枝，又作為神經系統……我是說陰神，重新融入到原本的身體里。”

觀棋道人面向棋盤，背對劉黎：“那種子又是什么？”

劉黎撓了撓頭。

觀棋道人說道：“讀萬卷書，行千里路。有的答案不在經文中，而在這里，在此處的遠方。”

“此處的遠方是什么意思？”劉黎皺眉：“這座道觀就這么大，談何遠方呢？”

“等等……”

劉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走出大殿，皺眉望向庭院遠處。

整座夢中道觀，都被繚繞的白霧封鎖住，先前劉黎只是以為那些白霧是夢境的邊界，現在聽到觀棋道人一番話，他有了新的懷疑。

這些白霧不是邊界，而是類似朦霧的存在，只隔絕感知！

劉黎運轉幽海望氣術，雙目似能看穿最深沉的海水，視覺像曙光刺破黑暗般融化白霧，破開謎藏，撕開了新的視野。

霧氣中，顯露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樹林，樹林里有竹子，有松柏，有楓樹和銀杏，有其他劉黎不認識的樹，還有好多花葉，血紅的竹花，金黃的銀杏葉。

山林間有好幾條彎彎曲曲的山路，不知道通往何處。

劉黎先前穿過白霧，去廢棄醫院時，根本沒碰到過這些東西！

“隨著我境界的提升，我的神秘也開始蛻變了？”劉黎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