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在逃出房间的第一刻就已经支撑不住了,门刚甩上的那一刻她也无力的跪倒在门前,捂着侧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揪着前襟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的同时,还承受着更严重的身体上的痛苦。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头上的汗液已经将散乱的发给浸湿,光洁的脑袋上闪着同样细碎汗珠的同时还有那丝丝条条隐隐可见的青筋血管,下面“啪叽啪叽”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她摇摇晃晃支撑着没有倒地的身子很快被两双纤细却很有利的手扶住。
“小姐!”
“希宁!”
耳边隆隆传来嘈杂着急的声音,她侧头望去,在两个保镖中间,还有一张更为熟悉的面孔。
不仅苦笑。
“妙哥!你怎么来了?”
她这样问,那着急的人还想着回答她,她的身子已经往他这边歪来,显然,已经的到了最疲惫的状态,支撑这么点时间,似乎都已经超越了她的极限。
身边一些人更急了。
“小姐!”
“小姐!”
“小姐……希宁!”
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回来这么多天来,他们只当她能这么有效的处理工作,便当她的身体状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看来还是大意了,纵然是多么好的身体也好,这样高效率的忙着累着,谁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没问题的吧?可是她的状态让他们麻痹了,忘记了这一点,也忘记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四年前那样的事之后更加的羸弱了。
这是她无法避免的命运,同样也是可以最大幅度减小的伤害;这一点,忙起来,或者已经决定无视掉自己的她决定放弃了,而在她身边的他们,却是真的忘记了。
人被他们紧接着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当席宫墨被那一声声着急的声音吵的终究没办法继续沉寂在自己的梦里决定醒来出来的时候,偌大的二层别墅里,除了他已经别无他人了。
“丫头?”
他试着唤人,没有人回答他。
“小希宁?”
同样没有人回答他,仿佛方才的声音真的只是他沉睡到深处,意识中的一个幻觉而已,如今醒来,空无一人,他仿佛不像是身处在她所在的世界里,从始至终,醒来的希宁,刚才的着急声音,不过都是他幻觉出来的,甚至连昨天晚上的他有意安排的相遇,他死缠烂打,最后如愿抱着她安然进入梦乡的所有所有,都是假的一般。
可是这个地方又是如此的真实,他的脑中一缕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不是自己的住处,那昨天的一切以及今天早晨的一些,便不可能是假。
那可以解释的只有一个,刚才这里确实是有他之外的人在喧闹的,离他醒来的时间并不久,只能说在出门之前这里的人就已经先一步出门了,可是能令这个屋子里那么多人着急上心的同共也不过那几个人,他出事都未必会有人那么着急,最令人上心最可能出问题的,加上先前那个声音别无他选,出事的,只有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