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抓住的手再次被人甩开,是毫不留情的,坚决。
那样的西拉是她所不认识的,那样的情形是她所没料到的,很惊恐,很,迷茫。
被触碰到底线的女孩子,残忍的道出她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诗诗是多么聪明的女孩呀!如果说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的脑子是可以和施希宁抗衡的话除了诗诗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多年,我都能看到的诗诗怎么会看不到?现在,事实都已经被残忍的刨开了表层伪装,我所有的不堪都被公布于最心爱的人面前,我还能怎么做,换做是你,近日为了施希宁一定要分手的天宇学长,诗诗,你又该怎么办?”
她笑,眼中带着愤世的憎恶,是她所没见过的,她哭,脸上洋溢着讥讽到藐视一切的地步,是她所没见过的,她笑着哭哭着苦,这些,这些从来都不曾在靓丽的,开朗的如同没有任何一点瑕疵阴暗的西拉脸上出现过的,她那天看到了,触目惊心,一次,便让她永远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施希宁是最不幸的,施希宁又是何其有幸,她有一个那么疼她的哥哥,有一个那么为她的老师,有那么好的男孩子自小的守护,初恋的男孩子又那么的优秀,最后,连那么糟糕几乎被人认定没有心的席宫墨也将所有的怜惜爱恋都给了她……是,命运一次次和她开了玩笑,赠与她又伴随着伤害,给予她又毫不留情的夺走……但是她拥有过呀!她拥有了全天下最纯粹最好的爱,纵然受伤,她又有何惧?她有能力,有背景,老天剥夺掉她再多的幸福,击垮她多少次她都能强悍的站起来夺回那些她所珍惜的……可是我不同,我甚至和你之间都存在着天与地的差距,我没你们那么强大,没你们那么勇敢,我的爱只有一次,纵然如此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我还是成了那个被放弃的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办?诗诗!我真的不想这样做,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希宁,但是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阿丰的放弃让我无法再回避这个现实,我们,也分开一段时间好吗?我想一个人,我想安静,自己舔舐着伤口重新站起来。”
她的脑袋完全木然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面前的这种状况,当她有意识的时候,嘴巴已经说出她最害怕的真是心思了。
“你,想连我也一起放弃?”
意识过来,便后怕起来,却已经晚了,便追加问到。
“你连我也不要了吗?”
西拉却安静了下来,背过身,亦是从来没见过的陌生。
“我很不愿意这样做,但暂时不这样做这次我好像永远也无法站起来;诗诗,同样的,看着强大的你们的我也想坚强起来,是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谁的帮助;分开一段时间吧!也许,当我们在一个层次上面的时候,自然是可以再成为好朋友的。”
那个身影走了,她意外的脚步像是灌了铅的无法移动分毫阻拦住那个离去是身影,d城的夏日街头,她孤独的屹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如同在自言自语,如同在和谁说着,那时的她,像是经历了几个春秋,思考了几个春夏才下定决心的一样,沉重沧桑的说出,是以询问的方式。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分开一下?也许到时,便是真正,你所说的爱了……”
……
当时,四人没有公开没有明说,甚至就像是以那样的方式默认了这种关系一样,似有若无的感情,持续不断。
曾经,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将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持续,直到实在没办法彼此接受或者分道扬镳的一天,然而杨老师的有意撮合,施希安的有意点拨,直到后来她的出现,以那样强硬的方式打破,她不得不承认,施希宁,确实是个让人没办法抗拒的,强势的,让人怜惜的,有着温柔,对自己坚持的事又蛮狠不讲理的小丫头。
“有那么严重,你们根本不了解。”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给我里里外外说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清了,说服我,我放弃,你们以后无论是放弃我也好放弃你们自己也好,和谁在一起都好,我绝对不会再多加干涉;第二,什么都不说,换上这件衣服,篮球对搏……”
“……赢了,我什么都不说,你们爱怎样怎样,我决不再多说一句话,而反之,我赢了,你们同样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收起你们这种见到我就像见到无比恶心的脏污样子!”
……
好吧!
她服了,她败了。
把这些被她们辛苦埋葬在心底的过往毫不留情的挖掘出来狠狠鞭打,如今还如此云淡风轻,她叹息。
“施希宁,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