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舞步,脚下离开着边和他说。
“你要的答案,已经够明确了吧?离开这里,不送了,堂哥!”
那人也不再组织他,站在原地双手伸进口袋里,微微笑着又说。
“要不要先看下我送你的礼物?我想应该很适合你。”
是炸弹还是恐怖东西?这个人今天来这里,该不单单只是为了口舌上占点她的便宜吧?
“我会看的,谢谢!”
她的声音平缓,依然不喜不怒。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个人呢!好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所以你对我狠心无可厚非,对他也能吗?希宁,你真的能狠心到这种程度吗?”
前面的背影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着,声音,已经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再维持。
“这些都与你无关,而且我也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以后,无论任何时候都与你无关。”
“连你要的那些都不要了吗?”
他微微笑着,不急不缓。
“你说的就是你手里握着的那些吗?”
她回头,一笑嫣然,道!
“我是想要,不过,还不至于让我付出我以后的人生,而且就你手里的那些,真的不能让我垂帘呢!我想要的还有更多,但那些,我都可以自己来争取到,而你,永远都不会在我所争取的之列,你的样子让我想起垂死的梦想家,明明快要结束这一生了,还抱着为数不多的资本一厢情愿的认为可以成为世界富翁的梦想,堂兄!你该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吧?”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很不好很不好,可是也只有那一瞬间而已,很短暂,希宁却敏锐的感觉到,好像真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苍白的死色,那是不属于健康人的颜色,惊愕之余再去看他,已经不见那种颜色了,是错觉吗?为什么那一瞬间却那么真实呢?
“是吗?或许你是对的也说不定,不过,谁知道我那梦想是真的遥不可及,还是虚幻一场,其实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呢?”
这个人……
他的脚步后退,似乎终于要离开了,她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生怕他又在她背后玩什么把戏。
“再见,我相信,我的梦想,绝对不只是梦而已,你可以静静的等待着。”
他终于走了,这次真的走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有一些后悔了,直觉为了反击他那一下好像做的真的过火了呢!会不会因为今天的口舌之快招来不好的灾难呢?
然,话已出口,如同拨出去的水,还能如何?
说到底,还是这个人,真是让人不舒服呢!
总能给人带来不安的感觉呢!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上一次被他让人袭击之后她没再敢松懈过,然后不久之后他从国外回来,对她伤害了他妹妹的事只字不提,她清楚在那样一个家里他这个“身份不明”的“长子”也是不曾有多少好过的日子的,只是他如此,几乎算是明目张胆的公然违抗自己的父亲了,他真的要做到这一步才可以吗?他就不怕他那息怒无常的父亲连他最后的生存空间都不容许了吗?还是,善于隐藏的他,其实将实力隐藏到足以和自己那父亲抗衡的地步?
好吧!不管什么方式,她只希望一个结果。
施琅呀!你该不是真的命不久矣才来这么一遭吧?那你不满尽你的人生尽可以和亏待你的老子闹,别再惹上我了,上次你跑的快没能碰到你一根汗毛,那种事再来第二次的话我很难保证。就算你死了我会不会将你从坟墓里掏出来将你挫骨扬灰了,我不恨你,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在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之后永远安然无恙。
她忧心着,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人离开她也再没有心思继续什么舞会,和艾瑞说了一声,他们自己在下面玩,她自己便上去早点休息了,在上楼前回头看西拉和文诗,张口想叫她们的,却见她们的精神好像都放在身边的男友身上了,终究没有叫出声,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上去了。
心情很不好,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更明显。连安苏路兴致勃勃的要她去看他送的礼物都没拿心思,回到房间,窗口的方向还刚好在那个人依然驻足的方向,她在拉窗帘的时候看到对面的那抹星光才知道的,果然,他真的没有离开,不过从车外的等待到了车里的静坐而已,他里面好像点了什么东西,火光在一闪一闪的忽闪,快要扑灭的样子。
“……我给你准备了个小蛋糕,我想亲口对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我想亲耳再听听你的声音不是这样隔着电波的通话,不是这样隔着距离的遥望……”
这个人,他不是真的……要在这里等上一夜吧?
他果然是执着的,不能让人放心的,她都将话说到哪一步了,如这个时候再出去会发生什么事她想都不敢想。
晚会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压根也不曾意识到,感觉自己好像站在窗子边真的太久了,他估计注意着她动向的视线也终于疲惫了,再不然就是处于暗中观察着一切了,现在,她做什么都是晚了的,没用的吧?那个人,现在毕竟也不是她能劝就可以劝得住的,他的眼睛,应该没那么锐利看清她才对,也懒得再去揣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衣服不换,手脚也不洗了,她来到床边就将自己完全的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埋首与被褥间,痛苦很快将她淹没,而她连动的样子似乎都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