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他紧紧的抓着她手的时候才发现,直到现在他好像都还没有将那一只她本是淘来送给季天宇的廉价手套取下过。
因为什么呢?明明是一只连称之为“一双”的手套都不能称为了吧?可是,他竟然还保存至今,戴到现在,这个人,有时候的一些行为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呢1以前的他,明明是衣服领带稍有一点瑕疵都是不愿带出门的呀?
而他那只受伤的手,后来经过严寒的侵袭伤口加上冻伤,原以为在离开武夷山后已经差不多好了呢!起码他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巴脱落了嘛!可他手上,竟然还这么严重。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是才发现,认识他这么久,她是真的不是太了解他。
“席宫墨!你可真会给人出难题呢!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小姐!你的手机找到了。”
当急救一切结束后,保镖们退出病房了,她则一直被迫伴随在他左右,躺在雪白床单里的他明明的安静无害,可是他的手却是那么执着的一刻也不松开她的手腕,更不会有人知道,单单拥有着这张无害面目的他,其实曾经反手为云覆手为雨。
被她拜托去现场找手机的阿b回来的时候她正看着这张无害诱人的脸出神。
“嗯!谢谢阿b哥。”
道过谢,接过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机查询电话记录。
说也奇怪,她不是个丢三拉四的人,可是自从用了席宫墨送的这个手机后,不可预测的事接连的发生,全都是让她措手不及的,也就有了今天第三次遗落手机的事件发生,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知道她曾将他送的东西几番遗落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她可真不是故意不将他送的东西好好保护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手机一打开就是一连串的同一个号码记录,反反复复,几十通电话下来,同样的数字,来自于同一个人的手机备录名。
“诗诗,诗诗,诗诗……”
她的心跳突然间无法自己控制了,身体的意识已经先她的大脑一步有了不好的预感。
“诗诗……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怎么了?”的
单手控制着手机飞快,她按到快捷键拨号键,打回那个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的号码。
但是,这次到她无法接通了,清雅的手机铃声一直的响着,她试了一次又一次,那银色的手机,只是在午后的阳光中呜呜的夹着铃音震动,而这手机的主人,早已不在旁边。
“诗诗!你,究竟怎么了?”
她的心慌了,乱了,可是有一种直觉让她现在脚上灌了铅,她想,现在就算没有席宫墨抓着她,她也是无法移动半分了吧?
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从她忘记一切陪伴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时,就已经不受她控制的流逝,流逝,直到,最后,她一点都把握不了。
她都忘记手上的手机还在保持着拨号中,等待的手机铃声同候机铃声一样侵袭着两方的空间,她木然,呆滞;另一边原本喧闹的小公寓里,洗手间的门半合半掩的开着,里面是一片狼藉,水流渐息。
相反,旁边的主卧房里,和式的门影上,人影翻动,是一场明知道会将所有人推到尴尬境地,甚至深渊的原始交合,却认命的承受的欲望追逐。
光影交错间,有太多相遇之后的片段在之中闪过,才发现,原来从认识一个叫文诗的女孩开始,从认识一个叫施希宁的女孩开始,以至于后来因为那个叫做季天宇的温柔男生的加入,他们之间,已经经过这么长时间,也,纠缠太长太长的一段时间了,以至于当一切不可收拾的爆发的时候……
究竟是谁给谁的伤害,谁最先犯下的错,已经……
分不清了。
北风在吹着冷清的街道
街灯在拉开长长的影子
走过的路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