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问道：“戴文曜派你来的任务是什么？”

“是、是监视方晗嘉。”

“理由？”

青铜露出了犹豫之色，叶云见状抛了拋手里的玻璃碴。听着玻璃碎片哗哗的声音，青铜顿时老实回答道：“是戴大少看上了方晗嘉的遗产。”

“戴文曜怎么会知道方晗嘉手里有遗产的？”

“这……是、是方晗嘉的父亲方贾告诉我们大少的。方贾本来欠了戴大少不少赌债，但是有一天忽然不仅有钱还债还有大把资金拿出来赌。戴大少还觉得奇怪，后来调查之后才发现这赌鬼居然还有个家，并且因为刚死了老婆才得到了遗产。这才让戴大少注意到了方晗嘉。”

“方贾本来了多少赌债？”叶云不经意问道。

青铜没多想，直接说道：“有几百万的样子。”

叶云闻言发现了异样，心中想到之前帮方舒嘉解除束缚后，方舒嘉说她和妈妈的车祸是有人设计的……

想到这，叶云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他提着青铜走到另一处巷子，随手把他扔到地上，叶云平静说道：“你是戴文曜的心腹是吧。”虽然是疑问句式，但叶云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在青铜包含恐惧和不明所以目光的注视下，叶云接着说道：“要问为什么，那就是你喜欢耍小聪明。”

“我、我不是！我没有！”青铜闻言大惊：“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意思啊！”

“是吗？”叶云反问：“一个欠了不少钱的赌鬼，其信息早就会被泄露的一干二净。而你却说在方贾有钱还债后觉得奇怪才去调查的他？”

“这是因为……”青铜冷汗流了下来，他还试图狡辩：“因为……因为方贾本来欠的赌债并不值得戴大少去关注……”

“几百万的赌债不值得去关注，那又怎么会为了三百万的捐助让你来监视方晗嘉呢？而且方晗嘉分到的遗产也不过是几个‘几百万’而已，这点钱戴文曜看得上眼吗？”

“我……”青铜暗道不妙。

“现在我把你带到这里，你的那些手下都听不见我们的对话。”叶云诱导道：“你就直说了吧步尚雪和方舒嘉母女的车祸，是不是戴文曜设计的。”

“这……”青铜不敢回答，因为他拿捏不准叶云跟方晗嘉是什么关系。

不过在他看来，方晗嘉容姿秀美、气质出众，叶云这个年纪的人肯定对她有些想法。所以之前为了避免激怒叶云的可能，只是说戴文曜对方晗嘉的遗产感兴趣而不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眼下这人推测出了这么多信息，要是自己承认了那对母女的死跟戴大少有关，万一对方跟方晗嘉关系很好、因这事发怒了拿自己泄愤怎么办？要是不承认，又怎么找理由把上面的谎圆回来呢？

叶云没给他太久考虑时间，直接问道：“戴文曜现在在哪？”他已经从青铜的反应看出来这事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