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重新坐到了床上，开口道：“我的名字叫方舒嘉。在四个月零三天十二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前的中午，跟妈妈一起回家的途中被车撞死了。”

这段场景叶云不久前看过，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把时间定的那么清楚，但方舒嘉说的话到这里没有太多疑点。“既然如此，我帮你把肇事司机的脸跟车牌号交给警方怎么样？”

方舒嘉摇摇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那个拿黑钱司机早就被妈妈杀了。”

叶云皱眉：“你是说……”

“当天他就被妈妈化成的亡灵索命而死了。”方舒嘉说出了叶云心中所想，接着又平静的说道：“也是在同一天，妈妈的灵魂体也死了。”

叶云没听明白：“信息量有点大啊。”

方舒嘉抱起身子，接着说道：“那一天出车祸后，我和妈妈莫名地都变成了灵魂体，但是却被困在马路旁边没办法离开……接着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家伙，他说是他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还说可以帮我们脱离束缚，并暗示我们去找司机报仇。”

那个黑色斗篷应该是驱赶鬼物的异能者，叶云暗想。“之后呢？”

“之后……”方舒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之后妈妈在对方的指引下杀死了司机。报仇后，那家伙又诱导我妈妈去害无辜的人，妈妈平日里与人为善，根本不愿意做那种事。结果被那家伙用一个奇怪的法器抓了起来。”

听到这里，叶云大概知道对方要说一个怎么样的故事了。

方舒嘉抱住了小脑袋，手指深深抓进头发里，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着哭腔：“他跟我说，想要放了妈妈就让我去害人……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一直哭、一直哭，结果、结果……”

“结果……你妈妈的灵魂就被那个人退散了？”叶云推测道。

方舒嘉闻言像是梦醒了一般，呆呆地重复道：“结果我妈妈的灵魂就被那个人退散了……他跟我说妈妈还有救，只要我放开心神被他种下什么印记，帮他引发一百场车祸就会把妈妈救回来……当时什么都不懂的我照办了，结果当我被控制后，在偶然一次听到他跟另一个人谈话时才知道，妈妈已经不可能救回来了……”

“……”叶云问道：“你想让我帮你除掉引发一切的罪魁祸首？”

方舒嘉点点头，水雾蒙蒙的大眼睛沾染了绿色的荧光，娇俏可爱的面容也变得凶狠起来：“我想让玩弄我们命运的那个家伙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叶云才从她身上看出属于鬼类的象征，本来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变成如今这种样子，任哪个有良知的人看了都会愤怒。但叶云不准备完全相信这个故事至少在验证之前暂时不准备完全相信。

“事情我都了解了。”叶云举起鬼晶问道：“也就是说，那个控制你的人，是为了这种金属才让你引发车祸的吗？”

鬼晶虽然珍稀，但就叶云了解的情报来说，绝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种方法来制作鬼晶。甚至，这种制作鬼晶的方法应该是落后而低效的，不然霍强他们也不会把这个发给自己假如鬼晶真的要靠人命堆起来，那比起相对和平的这边，在战争不断的异世界更容易得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