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推开家门，只见小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正洗着衣服，四根原木已经解下绳子整齐地堆在一旁。

“小磊呢？”

“睡着了。”小白擦擦手，回房间端出一杯温水来递给叶盛，“哥，喝点水。”

叶盛喝了水，放下背篓，拿起斧头开始处理几根原木。

贫穷让隆镇人无所不能。

不管是砌房子，还是做木门，做家具，做衣服，甚至打猎，做饭，种地等等，都能在贫穷的逼迫下无师自通。只要见过，就敢上手。哪怕做出来的东西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也一样用。

你别说好不好用，效果怎么样，就说像不像吧！最关键的是，它不要钱呀！

不过说起木工活，叶盛还真是会一点儿。

老医生医术在隆镇上没的说，收费是镇上最低的，常常只收药钱，时不时还要自己搭钱进去，平日里过得很是辛苦。开医馆需要有药柜，镇上的木匠答应只收材料钱白做工给老医生打一副，老医生拒绝了，因为木匠的日子也不好过，也因为他连木材钱也出不起。

最后是老医生一截一截的搬木头回来，自己一点点地做的。大柜子做不了，就一个小抽屉一个小抽屉的做，木匠偶尔指导几句，竟也渐渐做成了几十个。后来更是连门都自己做了。

现在他们的大门，这个年久失修，锈蚀腐朽的大门，就是老医生做的，那时候，还是他给老医生打的下手。

身后传来一阵锯木头的声音，他回头，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衣服，拿着他带回来的小锯子正在处理木板。

这身影让他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老医生带着他做门的时候。他那时候就是这么跟在老医生身后的吧，老医生也像他现在这样回头看，然后……

小白抬起头来，和记忆中的他一样，似乎对这注视不解。

记忆与现实重合，那时候老医生说的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