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睡,我等会再睡。”陈艺豪抚摸着我的头发,淡淡地回应。
睡觉的时候,我喜欢夹被子睡,不夹被子睡就会感觉很不自在,每当陈艺豪在身旁,我就会把腿搭在他身上,侧着身子搂着他睡,他有时候会很暧昧地告诉我说我这样缠着他的身体,肌肤滑滑凉凉的,就像蛇一样。
他没有汗臭味,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好像是我用的那一款茉莉味的沐浴露,不禁地笑出声,我说陈艺豪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沐浴露了,大男人用女孩子的东西。
陈艺豪否认了,他搂着我:“我没有用过你要用的东西,茉莉的味道,不是你身上的吗?”
好像也对,陈艺豪从来不会用我喜欢用的东西,除非我不喜欢了,他舍不得浪费,就会继续用。
我半眯着眼睛闻了闻他的锁骨处,唇瓣触碰到他的锁骨肌肤上,他的肌肤冰凉冰凉的,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胸膛,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不是茉莉的味道,说不上来,我只要一闻到就知道这是陈艺豪。
不知道对于陈艺豪来说,我身上的味道,算不算独特,好想问,却不敢问。
我思索着,他忽然撑起我的脑袋,带着我翻了身,我被迫躺回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心跳还在那么一瞬间落了一拍,他便吻了我。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接吻过了,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与他在一起,虽然有过那样的占有欲,但却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我们彼此的爱。
我习惯了,或者说我喜欢这样的方式,牧朗冰吻我的时候总是很用力,让我无法呼吸,而陈艺豪会顾虑到我,所以时而急促时而温柔,我喜欢他这样带来的温度。
这一次我们吻得火热,他的手放在我的衣扣上,他放开了我的唇,深情地凝望着我,低沉地询问:“可以吗?”
“嗯。”
听到我的答复,他才将我的衣扣解开,我很紧张,害怕他对自己的身体不满意,可他只是看了几秒,褪掉的衣裳在一旁,他低下头吻着我的每一处,每一次的亲吻都是小心翼翼的,手掌从腰肢滑到后背,抓着我的肩膀,他在我的脖颈上烙下痕迹。
情到浓时,几乎是到了要合二为一的地步,我却阻止了他。
我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靠在他怀里,我搂着他的脖子,久久没有说话。
我并不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而是每次到了这一刻我都会条件反射地阻止,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紧张,也许还在犹豫,加上今天很晚了,加上很热。
“下次吧,好吗?”我带着几分困倦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地询问。
“好。”陈艺豪拥着我,没有做过多的反抗。
可就因为他这样无条件的顺从,却让我觉得不对劲,难道他对我没有感觉吗?
我没有过经验,但我记得牧朗冰的反应不是这样的,每当我说这样的话出来的时候,牧朗冰就会隐忍,就会抽烟,就会说扫兴,边抽烟还不忘地摸我。
也对。
我为什么总要拿别人的老公跟自己的比?
我哪根神经有问题吗?
可陈艺豪的脸上没有太多变化,但我能感觉得到他身体的火热,家里只有一台电风扇,我不想再洗澡了,好累,于是选择罢休。
也许我对yù wàng这方面比较冷淡吧?
不希望陈艺豪胡思乱想,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吻了吻他的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虽然这一次依然没有成功地结合,但我们已经比之前更进一步了,他并不是性子急的人,所以在这方面自然也会选择慢慢来,我相信他比我更清楚。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给陈艺豪的时候,我有些心塞,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只希望陈艺豪能够一直这样对我好,一直这样爱着我。
第二天起床,陈艺豪是最先起来的,昨晚太累加上太热了,导致他解开我衣裳后我们只是盖了很薄的被子却没有穿回衣服。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躺在我身旁,细细地欣赏着我的身体,我吓得魂不守舍,立马捂住他的眼睛,慌慌张张地说:“看什么!不许看!”
“都看完了。”陈艺豪笑着说,随后拿开了我的手,心满意足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我家美美的身材真好看。”
“真的吗?”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高兴的样子询问。
陈艺豪拥着我不置可否:“当然。”
他低下头,埋首在我的脖颈间:“好想快点得到你。”
我含笑地抓了抓他的头发:“迟早是你的。先说好,陈艺豪你也只能被我一个人碰。”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们最大的幸福并不是性,而是生活中每一处的细节都会带来快乐,他喜欢的东西,我们互相争取,我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想办法帮我弄到手。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好好的,一直都是这样无忧无虑,直到后来的那一次,我被他的那些同事说了不少坏话,我们的感情渐渐有了些许波动。
中午到了,陈艺豪要比我晚半个小时才下班,于是我先去食堂吃了饭,走过来的是陈艺豪的一名男同事坐在我身边,跟我聊了一些很正常很普通的话题,于是我们聊得还算可以,走的时候我还笑着对他说话了。
就这么简单,但传进陈艺豪耳朵里的却不是这样的话了,她们把我说得很难听,却说那男同事是被我勾引的,还说他帮我洗碗了。
我承认我们是一起吃饭的,一起去洗的碗,但真的不是他帮我洗碗。
为什么工厂的这些人嘴巴这么贱?
陈艺豪最初不信,但说的人多了,就算不信,也会受到影响,本来他不想询问我这件事的,但他还是很在乎,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样。
我给的答复依然与以前差不多:“这么多年了,难道陈艺豪你还不了解我吗?”
陈艺豪忽然沉默了,我埋着头吃着饭,心情变得很糟糕:“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的人,解释再多也只是掩饰,随便她们怎么说吧,反正那是她们的嘴巴,迟早会变得泼妇的!”
我正起身打算离开,陈艺豪却握住了我的手:“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相信你,也从来没有质疑过,我只是觉得她们这样说很可恶。”
“女人嘛,没事做就喜欢说这些风凉话咯,你看你的男同事有说什么吗?只是一笑而过,反正韦美希跟陈艺豪的感情与他们无关。”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