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余柏舒在祠堂关了三个月,尝尽毕生苦楚,刚开始还能反抗叫嚣,只不过他越忤逆,郎君们就越兴奋,各种折腾宫中不受宠侍君的手段都拿出来,磋磨到最后,余柏舒也只有求饶的份儿。
三个月后放出来,那个永远眼高于顶的余柏舒没了,变得唯唯诺诺,见人总是惊慌失措。
有一次在书院,偶然遇到姜皓染和许凉手牵着手在散步。
许是盯着看的目光太过直接,余柏舒眼中刚升起愤恨和不甘,许凉便转过头来。
见到是他,许凉微微张了张眼睛,有点惊讶的样子。
余柏舒还未作出任何反应,姜皓染察觉到许凉动作,也转过头来,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揽紧许凉的腰,温声细语道:“不看了,我们回去。”
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很美好,余柏舒站在原地,羡慕,又怅然若失。
慢慢走远的姜皓染和许凉,刚绕过拐弯,在人迹稀少的角落里,姜皓染返身站定。
她圈住许凉的腰,再一次诱哄:“所以说,你什么时候答应,二姐他们的婚礼定在十月,我们要是俩抓紧点,可以跟他们一起举办。”
办妥事情,趁着她不在欺负许凉的那些人,也都一一清算干净后,姜皓染便一刻不停,郑重请老太君亲自誊写聘书。
然后拉着足足三马车,千挑万选才定好的定亲礼奔到许凉家里去下定。
要不是许凉住的那个小院实在太小,估计姜皓染能眼睛眨也不眨,再拉个十车二十车定亲礼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商卿惊呆了,他没想到阿凉的同窗是将军幼女,而且刚刚立下赫赫战功。
她竟然和阿凉情投意合吗?她是真心要娶阿凉?
如此想,商卿也如此问了。
姜皓染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许凉看,温柔的笑了,说:“对,我心里有许凉,真心实意想和他成亲,相信他也是一样的。”
顿了顿,姜皓染语气揶揄,学着商卿叫许凉小名:“你说对吗?阿凉。”
许凉羞红了脸,一句话不和她说,只紧紧捂住聘书,推着姜皓染出小院,把她和那三大车珍贵定亲礼关在门外。
三马车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一件也没见他收下,许凉宝贝似的,只抢走了那一张薄薄的聘书。
姜皓染由着那双害羞的小手,懒懒被推着走。
许凉赶她,她便配合地跨出小院。
许凉快关上门时,姜皓染抬手稳稳撑住了,趁着商卿没看这边,她极快地在许凉的脸颊啄了一下。
然后低声笑笑,看着许凉怀里的聘书,说:“小阿凉,你抢了我的婚书,便是答应嫁给我了,是吗?”
许凉拍掉她的手,“哐”一声关上了门。
那扇小小的院门,合上之际,姜皓染从门缝儿里瞧见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还有即使已经羞到不能再羞,也要硬撑着说出一句“我还要考虑考虑”的倔强小嘴。
作者有话⑨SJ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