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坐.脸叭】
【有点子变态, 但爱看!打赏几分100*2】
【怀疑他让言宝走前面就是为了这个……是不是一路上都在看,好坏哦】
【呜呜呜是老婆的小**,小小软软的。看起来好翘, 偷偷捏两下】
【我是变态,给我舔两口】
撞上去的一瞬间,言川清晰地感受到了唐臻鼻梁的高挺。
他后背一僵,手电筒险些没拿住, 光线在黑漆漆的管道里乱晃,气氛莫名僵硬。
通风管道虽然空间不小,但要容纳两个成年体型的男人也有些难, 因而他们是一前一后,言川先在前面拿着手电筒探路的。
手电筒只有一个,照明的范围有限。为了安全他们靠得很近, 这也意味着一旦在前面的言川停下来,他们现在的姿势就很微妙了。
唐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忽然而来的意外接触弄傻了似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呼吸均匀规律, 只是鼻尖微动, 若有似无地往前蹭了蹭。
隐秘而昏暗的空间安安静静的,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这无疑加重了触感,言川只感觉有电流从尾椎骨一直刺激到天灵盖, 到嘴边的话直接咽回去,肩膀都开始微微颤抖。
好奇怪的感觉……
言川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挤在管道的角落里, 连足背都绷紧了。
他急于补救, 但狭窄的空间无法容纳他转过身。他只能微微侧过身, 让他们之间的姿势不要太过尴尬。
像是被逼到角落里的可怜小动物, 柔软的皮毛和不锋利的爪子无法抵御坏人,只好把自己缩起来。
言川的心脏砰砰跳。
是他自己太不礼貌了,竟然直接蹭到别人脸上了。
可不光他自己尴尬,唐臻就是想后退也没有地方去。
只能被他很过分地,堵在管道里,堪称下流地触碰到。
通风管道里空间狭窄,那张平日里带着温和笑容的俊脸,也被会不可言说的部位挤压磨蹭。
隔着一层薄薄的、聊胜于无的布料,高挺的鼻梁在那里蹭来蹭去。
甚至还磨蹭到了布料凹陷进去的地方……
言川抿唇,声音颤巍巍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惊慌,末尾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
唐臻并未作声,言川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能听见越来越重的吸气声。
他咬住下唇,脸颊到脖颈那一块都覆上一层粉。
【啊啊啊言宝害羞的时候好可爱,是妈咪的小猫猫!】
【老婆这个表情肯定是蹭到了吧,肯定是的吧】
【你小子好福气得很,之前给老婆穿裙子拍照片,现在还埋脸,谁的待遇都没有你好】
【录屏了家人们,回去好好回味】
生气了吗?
言川心里也在叫苦。
他要往前面走就必须匍匐身体,借着手肘和腿部的力量勉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已经是很艰难的了,时不时要顿一会。
原本唐臻还配合着他的节奏,在两个人之间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紧跟着,但也很礼貌。
但刚刚言川一愣,动作停下来,这距离就不是很礼貌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往前顶他。
言川只好努力转过头,手电筒的一束光线照出一张带着惊慌的苍白小脸。
“你别动了……”
他的唇瓣被他自己咬得失色,脸颊也发白,雾蒙蒙的眼底映着一层朦胧水光。
可怜兮兮的,很不知所措。好像只要被人用凶一点的语气问
话,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样。
卷翘纤长的睫毛更是颤个不停,慌得很。
柔软。
这是唐臻的第一感觉,在一瞬间他的大脑停止思考,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薄薄的布料被体温捂着,带着一点热意,就那么撞到了他脸上,一点遮挡都无。
小小的,过于挺翘的弧度在唐臻面前毫无防备地袒露出来,顺着下陷的、优美的背部弧线翘起来,在暗处呈现出诱人的柔软。
柔软的主人转过头,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向唐臻,露出歉意又羞赧的情态。
他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羞耻,并且为此道歉。
但唐臻却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倒是有些……窃喜?
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十分准确地用了“窃喜”这个词语。
谁都没有过这种待遇,那个一脸蠢样,亲了几下就高兴地在别人面前炫耀的蠢狗更没有。
和漂亮人.妻在隐秘的角落里。
唐臻不找痕迹地舔了舔下颚,心里升起一个奇异的想法。
想再碰两下,他的恶劣因子被勾起,最好是去掉布料的阻隔,肉贴肉地感受一下那里柔软的触感。
“没事,”在言川胡思乱想之际,唐臻终于说话了。他攥住言川的手,把他拿着的手电筒摆正:“你看见什么了?”
他的声音还很冷静,回声在空荡荡的管道里响起,言川不自觉又缩了缩:“嗯。”
还好唐臻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小声地指了一下 :“右边 ,右边有东西……”
唐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管道的分叉口,通往右侧的管道里有一团漆黑的“东西”。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大致能看出这东西的轮廓。
约莫八九十厘米高,从扭曲的四肢能看出是个人型。眼眶空荡荡的,但皮肉已经腐烂发黑,和破败的布料粘连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被熏烤过的颜色,创口遍布。
周围散发着恶臭,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蔓延。
言川和唐臻对上视线。
他们刚刚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散发出来的。
“是个小孩,”唐臻笃定:“衣服和肢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死了很久了。”
言川无意识点点头。
在黑漆漆的管道里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可怕的,他抓了抓衣摆,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如果是他一个人来这里查看。
言川设想了一下,带着手电筒漫无目的地前进。灯光一照,或者压根没发觉,直接撞上这具腐烂多时的尸体,来了个脸贴脸接触……
或者时机不对,这具尸体“活”过来,用空荡荡的眼眶和他们对视……
他抿唇,纤细的指尖几乎泛白。
“这是……”言川犹豫了一下:“是进副本之处的时候,听见的小孩子哭声的来源吗?”
他想起第一天进副本的时候的场景。
“可能是,”唐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和五号房脱不了干系。”
他注意到言川紧抿着的唇,把手电筒挪开不让他再看。
“走吧,”唐臻的声音在言川耳畔响起:“我们去五号房,求证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言川胡乱点点头。
绕过右侧的那一段管道,言川和唐臻终于来到了五号房那一户的管道口。
唐臻伸手把扇叶拨开一点,借着从缝隙里漏出来的一点光线窥视公寓。
屋里的画面通过管道口的一点缝隙展现在他们面前。
言川眼睛眨也不眨。
这里通向的不是客厅,是公寓里的一间卧室。
言川从屋里陈旧单调的摆饰
,还有靠墙的一张单人床判断出,这不是周午和他的“妻子”住的房间。
地板上甚至有很多灰,很少打扫一样,像是一间闲置的房间,没有人住。
五号房里还住了一个老人,这会是他的房间吗?
看的时间长了,言川动了动脖子,感觉那里有点酸。
管道口的大小和位置是固定的,这就意味着他们想看见房间的全貌就必须不断挪动身体转换视角。
有了前车之鉴,言川挪动的幅度都变得很小。生怕再碰到点什么地方,虽然唐臻就在他右手边。
“你可以靠过来一点,”唐臻察觉到什么,稍微侧过身:“我们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心中的疑虑被说出来,言川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肩膀的确很酸,连着后颈的位置。一直弯腰曲背,膝盖和手肘都是酸疼的。
现在看不见,但要是到了外面,对着光一看,肯定能看见青紫的淤痕。
为了身体着想,言川还是望唐臻那里挪了一点,稍微靠在他的肩膀上。
唐臻伸手,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按了按。
言川就枕在唐臻肩膀上了。
脸颊骤然撞到唐臻坚实的肩膀上,软绵绵的腮肉挤出一个小坑。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言川动了一下,试图从唐臻肩膀上起来,但是唐臻在他的后背按了一下,他又撞到唐臻的肩膀上了。
唐臻身上的肌肉结实,骨头很硬,言川硬生生是被撞得额头泛红。
这人怎么长的,怎么连肩膀都那么硬?
“别乱动,”唐臻目不斜视:“有人来了。”
言川:……到底是谁在乱动啊?
但这时候房间里的确传来脚步声,步伐沉重,言川只好抿唇,把话咽下去了。
可是罪魁祸首的表情太冷静,一脸淡漠,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只有言川一个人像自己撞进网兜里的笨蛋小鸟,晕头晕脑的,翅膀都扑棱不起来。
这个想象让气得他把唐臻肩膀上的衣服都攥皱了。
就很气。
屋子里有人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言川视线里,他走路的姿势有点佝偻,像是哪里受了伤似的,走起路来一只脚深一只脚浅的。
是周午。
言川眉头皱了皱,暂时忘了唐臻刚刚做了什么。
周午……怎么了?
屋里开了灯也显得昏暗,言川只能稍微眯起眼睛,试图从表情判断周午的状态。
周午端了一个碗出来,碗里是粘稠的粥。被他直接搁在地上,瓷碗和地板相撞,发出砰的声响。
角落里还搁着几个黑乎乎的碗,边缘有缺口,脏兮兮的。
给谁吃的?
言川一头雾水。
这个姿势几乎能称得上是扔了,有些轻蔑,显然不是什么好态度。
言川脑海里回想起周午苦苦哀求选手们白天也聚集在一起时惊慌失措的面孔,不由得屏住呼吸。
周午的性子大致是是胆小怕事的,畏畏缩缩,现在他对谁这么随意?
或者说,这个屋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吃吧。”周午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角落里忽然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还没等言川思忖出什么,就看见一只手臂伸出来,把碗推到自己身前了。
从腕围判断,这是一双成年人的手。
言川眉头微微蹙起来。
他经过这一户人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看见过第四个成年人。
言川弯下腰,努力把眼睛凑近管道口,试图看清屋子里的人的面孔。
是玩家……还是n
pc?
微弱的光线照亮言川的眼睛,他的心怦怦跳。
和他们在管道里看见的尸体有关系吗?
是个男人。
还是个年轻男人。
头发已经长到很长了,油腻腻乱糟糟地遮住面孔,只露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穿的衣服因为脏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和花纹,很不合身地套在这个男人身上。
因为手脚上拴着链子,他没有办法正常地坐着或站着,只能蜷缩着趴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都脏兮兮的。
盛着粥的碗被他艰难地挪到身前,在他能够到的范围内,艰难地去喝碗里的粥。
但粥是粘稠的,没有餐具,他的手腕也被铁制的链子锁着,能动弹的幅度很小,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碗。
里面的粥倾倒出来,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糊了一地,甚至还流到了他身上。
角落里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机械地舔食地板上的粥。
言川抿唇。
视角受限,他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房间里男人的长相,只能判断出他绝对不是在这个剧本里露过面的选手或者是npc。
这个状态显然是不正常的,如果是npc还好说,要是选手……
不提他可能是进入剧本以来就被关在这里没有办法出去,短短几天时间,已经被折磨成了这种样子吗?
困在房间里,甚至大多数玩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能想尽办法自救或者期盼着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楼道里每天都有人经过,他却无法呼救。
还要面对可怕的npc。
言川还不知道逃综匹配的规律是什么,要是完全随机,纯看运气……那也太倒霉了。
他的目光再次掠过房间里杂乱的摆饰和布满灰尘的地板,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是选手,”耳畔忽然传来热气,唐臻凑在言川耳边:“很倒霉地被分配了这个身份,大概率是哑了,所以没有办法说话求救。”
言川耳垂发烫,小巧莹白的耳垂向来是藏在头发里的,有些敏感。被热气一刺激就染上酡红,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
唐臻靠得太近,不仅是耳垂,连后颈那一块都被热意沾染。
言川不自在地缩了一下。
偏偏唐臻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在他耳边说着话。
“在五号房里出现,”一束细细但光线正好打在唐臻高挺的眉骨上,在鼻梁处落下淡淡的阴影:“被锁着不让出去,你说他会是什么身份呢?”
言川瞬间想起安雯和梁新。
梁新的身份是诱骗学生的小混混,把被骗的女友带到十三号公寓这个廉租房。
廉租房花销小,人员流动大,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远离闹市,哪怕被骗的女友发现了也可能不知道该逃亡哪里去。
可是,如果梁新在剧本里的接头人也住在这里呢?
他打着私奔的幌子把人骗过来,还大费周章地转手就不划算了。
电光火石之间,言川眼前闪过一个可能的想法。但这想法又太隐微,如同黑夜里火柴的微光,亮一下就灭了。
“这一户人家是……”言川唇瓣微动,声音像枝头上晶莹的露珠,碰一下就要碎掉一样:“梁新接应的贩子么?”
唐臻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言川睫毛颤了颤。
如果五号房这一家也是人.贩.子,而梁新是诱骗人来的,他们互相合作。
安雯拿到的身份是被骗的人,那么以前可能会没有被卖掉的人吗?
“那管道里的……”言川抿唇,下唇被咬得发白,犹犹豫豫的:“也是被他们拐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