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怪吗?”黎非白轻声问道。
“人类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啊,可在我们眼里,异能者,才是——”
忽然,阿莲的话顿住。
黑暗中,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不等黎非白去思考阿莲发生了什么,她就听到阿莲发出压抑地嘶吼的声音。
“阿莲?”黎非白皱了皱眉,低声喊了几声阿莲。
却再也没有听到回应。
黑暗里时间的流逝很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阿莲的声音再次响起。
和之前不同的是,阿莲的嗓音冰冷了许多,就像是毫无感情的机械,幽幽道:“为什么会在这?”
“……”黎非白无话可说。
下一秒,一只毫无温度地手贴在黎非白的背后,猛地把她往前一推。
“砰!”
眼前豁然开朗,一盏油灯驱散了所有黑暗,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黎非白本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适。
她眯着眼睛去看自己现在的位置。
只见周围空无一人,而之前她手里拿到的相框和老汉脑袋都不见了。
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两面相邻的墙上钉死了直达棚顶的方格架子。
黎非白粗略扫了一眼,那架子多达数十个,每一个架子上都放了个褐色坛子。
而挨着门的那面墙,则摆了一张大长桌。
长桌外形很奇怪,像是楼梯一样,一层一层递高。
每一层上面都放了几个牌位。
所有的牌位都是倒在桌面的,有的甚至被丢到了地上,摔出裂痕。
黎非白捡起一个牌位看了看,上面刻了一些字,大概意思就是某某某之妻,谁谁谁之子。
所以,她现在是触发了什么新剧情吗?
好奇怪,无论是阿莲,还是这场游戏。
“嗡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黎非白拿出手机看了看。
[单人任务失败,没有奖励。]
她只是被阿莲拉过去说了一堆话,任务怎么就失败了?
等等,之前游戏怎么说得来着?
[无意中为鬼新娘阿莲提供帮助,在阿莲心里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是因为,好感度没有了,所以这个任务也就消失了,自然而然失败了吗?
可为什么?
黎非白当时把相框按在老汉脑袋上,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本以为,支线任务,查清柜中尸体死亡原因就可以了。
她也确确实实去仔细查看了。
当时墙上挂着的照片,结合幻境里老汉说的话,黎非白推断给这一家三口拍照的人,正是老汉。
他自称看着阿莲从小长到大。
整个游戏都围绕着两件事进行。
一,柜中被分尸的老汉。
二,待嫁的新娘子阿莲。
假设,那个幻境,是阿莲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人能知道些过往的事情。
从老汉的口中可以得知。
阿莲很亲近他,晚上总是哭。
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晚上要哭?老汉又为什么知道她哭?
答案不言而喻。
这个答案的前提,是阿莲没有“说谎”。
黎非白也按照这个思路,去解谜。
阿莲也出现了,这证明她的思路是正确的。
可阿莲出现以后,不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又把黎非白丢在这满是坛子和牌位的地方,寓意何为?
黎非白细细回想阿莲对自己说的话。
她似乎不是简单的npc,好像也有着自己的思想,只不过,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无法开口了。
是游戏,禁止了阿莲的发言,甚至直接抹除掉所有好感度吗?
阿莲当时想要说什么?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黎非白越发觉得这个所谓的生存游戏很是诡异。
她站到那一堆木质牌位前,抬手一个一个把所有牌位扶正。
粗略数了一下,牌位有二十个左右。
秉着死者为大,外加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无事可做的思想,黎非白把牌位按照辈分从大到小依次摆放好。
这个过程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每个牌位上都写清了是谁的子女,只要找到相对应的名字就很好摆。
牌位放好以后,黎非白发现了一个问题。
放在上面的牌位,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没有单独的人。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单身的,很有可能是因为,非嫁娶之人,不能立牌位!
如果这么想,阿莲父母为什么一定要逼她结婚的原因就出来了。
因为,不结婚的人。
无法立牌位进祠堂,往严重点说,当时封建的情况,不能写进族谱,都是正常的。
这很有可能是个女性为主的家族。
所以,阿莲才要寻夫婿,拜堂,行合卺之礼!
那老汉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是阿莲杀的吗?
一个女生为什么要在杀完人以后把尸体摆成那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