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滋味”何天海舔干净嘴唇上黏着的糖,喃喃道。
他身为一个郡王,平时吃的山珍海味不少,宫里那位虽不是他亲祖母,却也非常喜爱他,做糖的世家供给宫里的最上等的糖,他也尝过,可那滋味,还真不如这糖的十分之一。、
”兄夫郎,这滋味,绝了!”老胡两眼放光,竖起大拇指,”我老胡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萧冠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自己家做的糖吧虽然好吃,可这些人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请的托儿都没这么敬业的。挠挠头,“有这么夸张吗,我只是随便做着玩的,就想着能不能卖点钱。对了,你们在外面走动的,见多识广,不知道我这糖比得过别人卖几十文钱一斤的糖不?”
岂止是几十文钱一斤!
何天海恨铁不成钢,一拍大腿,”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啧,这糖简直是世上品质最好的糖!随便卖它个几百文一斤都不是问题!”
切,李萧冠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别吹牛了,说得跟你吃过最好的糖一样,还卖几百文,想钱想疯了吧你!
“你一一”何天海差点被这乡里的土包子气得撅过去。
“罐儿,你这糖,确实不错,卖个三百文一斤,应是无多大问题。”严肃好笑的摸摸气鼓鼓的小夫郎。
小夫郎果真是小孩子脾气,天真烂漫,竟能和天海较上劲。、
现在严肃已经可以确定这小夫郎已经不是别国派来的细作了,更不是哪个视他为眼中钉的人派来的卧底,因为哪有细作会给敌人带来前所未有的好东西的昵?
严肃的眼中含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既然娶了,总是希望娶得的是可以共白头的良人,所幸这小夫郎便是他的良人。、
“三、三百文!”李萧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天啊!
会有人花足够买十几斤肉的钱来买一斤糖吗?!
况且就算卖一百文一斤都他都赚翻了啊!还得担心人家会不会买昵!
李萧冠迟疑道,“这能有人买么”
“会。”华修礼一敲纸扇,“虽然刚过战乱,可有钱人其实并未受到多大影响,苦的只是本来就穷的百姓罢了。”
这也是他们难过的地方。从始至今,战争最先波及的,总是种地的老百姓,汉子不仅要征战,家里还要加重赋税。而那些有钱人,只要有钱,总能逃过点兵。、
华修礼内心颇为复杂,缓缓道,”兄夫郎卖得贵了,只怕他们更想买。”
“京都的达官贵人不缺钱。”严肃握住小夫郎的肩膀,“罐儿可定五百文钱一斤。”0
李萧冠“”
没想到严肃原来这么蔫坏!
卖的价格越高,李萧冠当然越开心,可他担心的是自己这横插一脚会坏了行里的规矩,阻了本来那些制糖的人的生意,到时候自己一个小小的村里的人怎么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斗?
“严肃,卖的价格我倒无所谓,到时候一包装,弄得精致一些也不是卖不出去,可东西太好了我更担心啊!万一因此遭到别人的羡慕嫉妒恨,惹上什么麻烦怎么办?”
现代法制社会都有可能给人下黑手,更别说这皇权专制主义了,只要有钱有势,什么东西不是自己说了算?
其他人面面相觑。、
老胡捅咕一下将军。
“罐儿,先做饭吧,吃完了饭我有话要和你说。”严肃摸摸小夫郎的头。
有些事情,是该告诉小夫郎了。、
“那好吧,胡哥,这顿饭能不能麻烦你们做啊?我再弄一下这糖。对了,我管它叫麦芽糖,嘿嘿。”
“行,兄夫郎你也累了,歇歇吧!”老胡爽快的答应了。
李萧冠当然并不是想要休息,他只是想把这糖做得更好拿一些,方便携带和实用罢了,总不能卖的时候也是让别人拿个小罐子或者碗装吧。、
于是何天海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煤炭球将那糖舀出一半放进罐子里封号盖子,留一半在盆里不停搅拌,知道它彻底冷下来的时候表面已经有很多气泡了,颜色也不再是之前那好看的金黄色,而是白色。、
“小煤炭球,你做什么,这样子都不好看了!”何天海不解道。
李萧冠不搭理何天海,叫严肃过来,用手拉扯揉搓这团糖,直到它一扯出来非常坚韧,再像做面条一样拉抻成几股,合并,再拉抻,重复好久,终于完全变成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