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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娘, 你也瞧见了,我曾祖父身体是真的不好,已经没有心力去管任何事了。”来给王妡作陪的谢家姑娘说道。
“可除了谢老太师, 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沈元帅了。”王妡往严重里说。
谢家姑娘不耐烦道“王姑娘, 说句不好听的,若沈元帅因为此而身死, 那也是他命该绝。朝廷文武百官,没一个人去救沈元帅, 竟然要指望一个早已致仕的老人去救,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朝中文武都有自己的考量。”王妡道。
“那你怎么就以为我们谢家没有自己的考量?”谢家姑娘有些生气地说。
“我知道啊, ”王妡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事实“谢姑娘你的兄长不是在沈元帅一家被关进台狱之初就调离了捧日军左厢, 你们要明哲保身, 想必也是知道捧日军左厢指挥使金柄有问题吧。”
“你——你胡说八道!”谢家姑娘指着王妡。
王妡坐得端端正正,无视已经指到自己脸前的手指,说道“你的兄长做了什么?你们家在心虚什么?你们恐怕不知道吧, 金柄的把柄已经落在了太子和三皇子的手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金柄又会怎么做?”
“你、你……”谢家姑娘又急又怒,后悔自己把王妡给带家里来, 这个王妡简直是个疯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谢家, 王姑娘?”花厅门被推开, 一个满面怒容的青年郎君大步走进来, 正是王妡所说的那个“明哲保身”的谢郎君。
在谢郎君身后, 还有一个穿绯的年长者,是谢郎君和谢姑娘的父亲,他进来说“王姑娘一身赤诚让人佩服,然道不同不相为谋,王姑娘还是请回吧。”
王妡淡淡一笑“不如我们听听谢老太师怎么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子孙不肖,会怎么做?”
“你在威胁我?”谢郎君怒极,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王妡道“我是在帮你们谢家。”
谢郎君很想大声驳斥嘲笑王妡,但他不是不心虚的,对捧日军里的污秽他也有所了解,否则也不会想方设法调离捧日军。
若王妡说的是真的,金柄有把柄落在了太子和三皇子手上,这两人为皇位斗法,金柄就算不死怕是也得被流放三千里,那么捧日军将来会如何?
“王家闺女。”花厅门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谢老太师由仆役搀扶着,身边站在他的嫡长子、谢家现在的当家郎主,说“闺女你心怀大义,老朽就同你走上这一遭。”
“父亲!”
“祖父!”
“曾祖父!”
谢家三代人皆惊呼。
谢老太师不搭理他们,对向自己福身的王妡道“家门不幸,倒是让闺女你看笑话了。”
“老太师深明大义,王妡佩服。”王妡目的达到,与谢老太师说好日子,就不再多留,想也知道老太师要教子教孙了。
王妡离开后老太师就对子孙发了好大的火暂且不提,到了三月十七这日,谢郎君亲自护送曾祖父往登闻检院来,看到幕篱遮身尴尬地笑了一下。
吴慎等人见到轿子里出来的竟然是谢老太师,皆是满脸震惊,难得将表情如此直白的表露在脸上。
“谢老太师,您怎么来了?”以萧珉为首的一干人急急迎上前,将谢老太师请过去坐着。
“老朽听闻许多人都来给唐家丫头鸣冤,就过来看看。”谢老太师拒绝了其他来搀扶自己的手,就让王妡扶着,坐下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都愣了,“唐家丫头”是谁?
好半晌吴慎才反应过来沈老封君娘家姓唐,以老太师的年纪,叫沈老封君一声“唐家丫头”完全没问题。
“老太师说得没错,这些老丈都是为给沈老封君鸣冤来的。”萧珉被人提醒了一声,对谢老太师说道。
谢老太师满满点头“那丫头是个好的,我知道。难为有这么多人记得她的好,人总是记好的。”
听到老太师的话,立刻就有人响应高呼,说着沈老封君和沈夫人这些年做的善事,就差没直接说官家朝廷不分黑白制造冤假错案。
谢老太师听完了百姓们的呼声,就问吴慎“你们打算怎么办?”
“朝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善人。”吴慎模棱两可打太极。
谢老太师就笑着摇摇头,虚点吴慎两下“你呀,你呀,是一点儿也没变。”
吴慎陪着笑。
“依我看,唐家丫头和她那儿媳,沈家那些女眷们就先从台狱里放出来,羁押在府中便可。”谢老太师直言。
“老太师,这……这不妥吧?”宰执们都很吃惊。
谢老太师叫身旁的人“王家闺女,你来说。告诉他们为什么要放了沈家的女眷。”
王家闺女?
众人视线都集中在幕篱女子身上,就见她把幕篱一摘,正是三司使王准的嫡长孙女儿、不久才被册为太子妃的王妡。
王妡将幕篱交给一旁的侍女,对众人说道“太祖元初十二年下元初律,有定诸应议、请、减,年若六十五以上,十五以下及废疾者,并不合拷讯。太宗景弘四年,太宗皇帝下诏,禁连坐、诛族。”她对谢老太师说“审刑院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沈家女眷、族人、仆役关进台狱,还判秋后问斩,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呢,就这样御史台都不弹劾审刑院,谏院也对其视而不见,审刑院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