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业与爱情的滋润下,揭清洋愈加容光焕发,扶摇直上,在连续三个考试月连连突破,分数一次比一次高,直逼700分。
五月最后一次考试结束,692分。
他的每次成绩都被学校记录在案,南高从来没有如此扬眉吐气过。每次教育局开会,其他公立学校都礼让三分,甚至委下身段请教南高学校的教育方法。
很多老师慕名而来,毕竟是个小小的民办学校,竟在高三后期杀出一匹强悍的黑马,而且没人撼得动,稳如磐石,是个奇迹。
“夸夸我,贺老师,说不定下次我就能考七百分了。”
即使分数持续攀升,揭清洋也没有一刻松懈过,每天校里校外做大量的题,卷子堆在一起像座小山,快有人高了,旧题重新刷,反复刷,基本看到同类型,脑袋自动生成答案。
贺知修一开始帮他整理错题,后来就不需要了。
“宝贝儿最棒。”
揭清洋伸伸懒腰,顺势揽过贺知修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贺老师每天熬夜陪我,终于要解脱了。”
“准备怎么犒劳我?”
揭清洋脑中警铃拉响,贺知修那八块腹肌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月两次,次次元气大伤,想翻身没机会,渐渐他就打消甚至没有了那个念头,因为他发现自己没那个体力,看看贺知修,简直相形见绌。
“等我高考完,我有几个月长假,慢慢陪你玩。”揭清洋舔舔唇,已经勾勒出无数张马赛克姿势。
贺知修就欣赏他这一点,上道,懂事,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到位。
“真乖,”“我爸妈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快两个月了,不应该了,自己马上高考,作为家长的,也该紧张起来了,到这节骨眼居然按兵不动。
贺知修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问问。”
“还是贺老师体贴。”揭清洋亲亲他的脸颊,跑到卧室去打电话。
两遍了才接通。
“妈,你怎么现在才接!在干什么啊,”周傲清声音显得很疲惫,“你自己不看看多少点了,就给家里打电话,一般人我都不接的。”
揭清洋嘿嘿一笑,“可是我想你们了嘛,这么久都不看我,我过两天要高考了都不关心。”
“知道知道,高考那天我和你爸都会来学校的,放心,我儿子没问题的,一定可以高考大捷。”周傲清话语明显急于挂掉这个电话,不想多说。
“妈,”待揭清洋还想说什么,那头已经挂掉电话,搞得心头怪不是滋味的。
贺知修见卧室没有说话声,便推门,“说好了?”
“我妈不知在忙干什么,我都还没说两句,她就给挂了。”
“可能工作上的,不必担心,快去洗漱,很晚了。”
揭清洋甩甩脑袋,没做多想,只觉得他妈不爱他了。以前总听别人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会和父母关系变淡,这段时间是和贺知修待太久了,等高考完后先和家里人待一个月,然后再和贺老师出去潇洒。
枕边有个人在深夜相拥而睡的滋味,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尤其这个人是自己爱的人,特别好。
他今夜感触颇多,做题的疲惫没有席卷。
“贺老师,你睡了吗?”他小声问道。
“没呢,”贺知修侧身拥着他的腰,两张脸在黑夜默契对视,“有心事?”
“没有,就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感慨一下。”他爸妈能接受自己和男人谈恋爱真是莫大的惊喜,能得到贺老师的爱亦是,无法言喻心中的快乐,想一辈子就这样沉溺。
贺知修莞尔,“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揭清洋心底暖流再次滑过,“我是上辈子遭了不少孽这辈子才能遇见你。如果,如果我说,其实我有预知未来,感知过去的能力你会信吗?”
贺知修顿了一下,“你自己信吗?”
“信啊,比如我知道我上辈子是出车祸死的,嗐,撞飞了另一辆,挺对不起那哥们了,就是我的陪死鬼。”
贺知修沉默一秒,突然问了句,“在哪里出的车祸?”
“就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路口。我是说模模糊糊记得,也并不一定有上辈子对吧,”揭清洋也觉得自己在胡扯,这谁信啊,何况是高学历高智商的贺知修,无稽之谈。
贺知修眼神古怪复杂,整个人游离在这个时空之内。
“贺老师,你不会以为我神经病吧,我胡言乱语的。昨天梦见的,”揭清洋反手紧紧环住贺知修的脖子,亲了几口,“对了,这么久我都没见你提过你爸妈,你爸妈知道你是gay吗?”
“知道,我没有妈,我爸是gay,及时行乐派,多情风流。我不太赞成他的恋爱观,所以碰面的少。”
揭清洋一下愣住,期期艾艾的,“你爸是gay?那你是怎么出生的?”
“我爸被人下药,不小心有了我。他欠了太多风流债,至今躲在美国没回来。”贺知修谈起父母不咸不淡,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
“那你肯定很孤单吧。”揭清洋能想象出生在没有妈妈只有爸爸的家庭,而且爸爸还是不负责,所以贺老师看起来冷冰冰的和家庭生长环境有关系,这样看还是自己爸妈好啊,吵吵闹闹多欢乐。
他更加抱紧了贺知修,想给他温暖,“没事,我以后陪着你,贺老师,我陪你一辈子,我们一起上清华,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贺知修揉揉他毛茸茸的大脑袋,露出久违的会心笑容,“缺乏家庭关爱的孩子确实不太会爱人,但岁月总会催人成长,几十年总会学到点什么。”
“但贺老师很厉害,无师自通,这么年轻就会爱人了,把我魂都勾走了,”揭清洋头顶着贺知修的下颌,心底无比温馨。
“算你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