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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二人世界2(第1页/共2页)

“过来睡啊,”贺知修拍拍旁边的空位置,“来这儿。”

揭清洋脱掉鞋,扒掉睡衣,穿了个裤衩就爬了过去,钻进被窝,动作快速麻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不过中途还被贺知修的长腿绊了一下,像是故意的。

可算睡下来了,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处于亢奋之中,他将脑袋悄悄转过去,房间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发出淡黄色的微光,对方那白皙清冷的脸庞也显出几分柔和来。

两人之间自动隔出一条沟壑,谁也不会去逾越,就像事先说好了的,无比默契。

看了大概十分钟。

“贺老师,”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

长长的沉默,都以为对方睡着了,然后就听见:“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啊。”揭清洋暗自叹了口气。

贺知修睁开眼,侧过身,两人四目正式相对,视线落在敛了刺儿的脸庞,轻声询问:“不习惯吗?”

“也不是,我有心事。”他垂下眸子,落寞不已。

“说来我听听。”

揭清洋心里窃喜,就将柴子的事全盘拖出,并顺势说出自己的计划。贺知修听完半晌没说话,只是静悄悄地望着他。

不答应吗,也没让他出钱,没理由啊,就出面出点力还能获得好名声,这样的好事也只能遇见自己才会有的。他想动,但床就这么大,无法任由他肆意滚动,手和脚都有点痒。

“贺老师,不愿意,我就只能找别人了啊。”

贺知修眸子微狭,依旧审视着他,“没有不愿意,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来我听听。”揭清洋模仿着他的语气。

“你才十六岁,怎么会产生如此大胆的想法。考虑得还挺周到,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你,”隔得近了,无怎样交流起来,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密。贺知修手在被子里动了动。

“只有体验过了,才知道艰辛,你看看我,淋两天雨就感冒进医院,而那些外卖小哥,根本不care,风吹日晒,哪怕下冰雹,下刀子,都要把跑单,”揭清洋掰着手指头给贺知修诉说那十几天的风里来雨里去的苦逼日子,“我还亲眼看见一个爸爸带着自己十岁的儿子跑外卖,那天是他儿子的生日,就给他吃了桶泡面,那场面我不敢多看一眼,”年纪大了,就看不得那种场面。

“唉,而柴子更惨,连爸爸都没有,我就觉得吧,他遇见我,可能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福气,”贺知修被他一本正经地自夸斗乐了,不经意间,就越界了一丢丢。

他用手摸摸了揭清洋细软的头发。

如此便更亲密了。

“答应我吗,贺老师,”揭清洋趁胜追击,糖衣炮弹一番轰炸,“贺老师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形象好,气质佳,走哪儿都是文质彬彬的老干部,你出面,他肯定就信以为真了,我们做好事就是为下一代行善积德啊,一箭双雕多完美。”

“可以的,没什么不好。”

“那就这样说好了的啊,可不能反悔了!”揭清洋有点激动,想动但想想不是自己床,而且头上那只手似乎有魔力,压住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只能乖乖臣服。

“我像是那种会反悔的人?”

“不像,贺老师是最好的人。”揭清洋转眼就化身贺知修的小迷弟,张口闭口都是夸。

与以前那副穷凶极恶的嘴脸相比,今天这太反常,贺知修随意地收回手:“嗯,没别的心事了吧,没有就睡,很晚了,”“可是,我,”“别可是了,明天说,听话。”

“那行吧。”揭清洋看贺知修已经转过去,还闭眼了,哪还敢有什么可是啊,统统憋回去了。

与自己半/裸相比,贺知修穿了一件贴身睡衣,丝绸的,看上尤为丝滑。自己没把他当外人,他反倒还见外了,唉,揭清洋不满地咂咂嘴,无声的,然后转身。两人背对着彼此,但他是面对墙的。

或许真回到年少不知愁的时候,他闭眼就睡过去了。

次日五点半,揭清洋就被贺知修从温暖的被窝叫起来了。

“起来吃早餐。”

揭清洋睁开眼就是穿戴整齐的贺知修,一副慈祥的样子。

“贺老师,”他突然就想起来昨晚两个人睡了,原来自己根本不认床,那昨天他妈还叮嘱他啊,如果认床就把家里那张床搬过去,或者多买点哆啦A梦玩具。

他觉得麻烦拒绝了,就说不认床,睡得这么香。

“你起来这么早啊,”他揉着眼起身,被子滑落,精瘦的上半身一览无余,他除了感觉到冷,还没任何反应,直到贺知修扔衣服过来,“小心感冒。”

他立马清醒十个度,可贺知修已经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就奇怪,“贺老师,都是男人,我不害羞的!”随便看。

“你在宿舍也是随便露?”

“那倒没有,宿舍我也不和别人睡一起啊,贺老师是和我睡过的第一个,男人。”揭清洋边笑嘻嘻地说边套好了衣服。

的确是第一个男人,自记事起都没和他爸睡过,女人除了严佳佳,也没谁了。

他走到贺知修的前面,发现贺知修的脸色很不好,刚自己说错话了吗,“贺老师?”

贺知修越过他,出了卧室:“穿好就去洗漱,早餐在桌上。”

他追了出去,果然早餐热气腾腾地在桌上冒着热气,正等他的宠幸。

“贺老师吃了吗?”

“没有,等你。”贺知修坐在沙发边,玩着手机。

听到这,揭清洋快速冲进浴室,刷牙洗脸,五分钟完成所有,还上了个大厕所。

乖乖坐在贺知修对面,将食物拆盒分装,“怎么都是我爱吃的,这也太棒了吧。”这不会是他妈买的吧,应该就是,或者他妈给贺知修交代过了。

博美刚被贺知修遛弯儿回来,也正在角落里干饭。

“喜欢就吃完。”贺知修慢条不稳地拿筷子夹起蒸饺,慢慢地往嘴里放,咀嚼无声,姿势优雅,高贵,还专注。

揭清洋受到对方的影响,收回快要碰到包子的手,捡起刚冷落在一旁的筷子,“牛肉馅儿的。”

“嗯,学习累,要多吃点儿。”贺知修吃了几个蒸饺喝了一杯豆浆就扯纸巾擦嘴,顺便观赏揭清洋吃饭。

“当老师也累吧。”

“还行,你们很听话,就省心。”贺知修靠在沙发休息。

揭清洋由于减缓了干饭速度,不及平时的五分之一,极不适应。

博美吃完自己碗里就觊觎主人的,蹲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两位主人,揭清洋就用吃完的盒子装了一点肉馅,装的过程中,博美张开嘴,露出舌头哈气,表现得更加热烈。

“贺老师,我发现一个问题。”

“嗯,”揭清洋将纸碗放在博美嘴边,“我,发现,你脖子那印子不是这狗咬的,它的嘴没这么大,”他边说还边用手在博美的嘴边比划了一下,“就只这么大,而那印子有这么大?”

“嗯?”

“我认为这印子肯定是最近咬的,狗子都没在你身边,还有它为什么没名字,”贺知修被戳破谎言丝毫不慌,还饶有趣昧等待对方继续分析。

“说明它是你昨天才买回来的狗,而在你脖子种草莓的另有其人,你如此闪烁其词,不想承认,说明有猫腻啊,贺老师,如果是女朋友,不必要藏着,所以?”他双目严肃,眉头紧锁,审视贺知修。

“所以?”贺知修嘴边溢出一丝笑容。

“所以,是你偷情,和被人乱搞留下的。”不然为什么不敢承认,还说是狗咬的。

贺知修彻底笑了,“我没有女朋友,何来偷情?我之所以不想说,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懂,就没必要说了。”

“究竟什么是我不懂的,这个人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

贺知修不可置否,“别乱想。”

这能不让人乱想?揭清洋闷闷地吃着早饭,实在想不到究竟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这几天九班在筹备一件事,就是庆祝贺知修两个月实习圆满结束,已经得到了赵德友的首肯,还夸他们重情重义,不是白眼狼。

初步决定是放假前天三节晚自习,还有四日。

大家下课都在讨表演什么节目。

“身为语文课代表,不带头搞点事情?”英语课代表跑过来,对上次考试抢尽自己风头的揭清洋酸溜溜地说道。

揭清洋正在背《陈情表》,放下书,“我给他献花啊。”而且是他自己出钱买的,一大束粉色玫瑰,但想想有点怪,送玫瑰,还是粉色的,于是又在里面放了几朵其他的花。

他和胡非为闹翻了,就没去过,订的别家的。

“这还不够?”他蹙眉想了想,“我也别的技能了。”

“你英语这么好,给他唱首英文课呗。”英语课代表提建议。

“他一个语文老师,唱什么英文歌,要唱也是唱中文课,比起这些虚的,不如给他背段古诗文来的开心,”英语课代表:“……”聊不下去了,溜了。

被扰乱做题思绪的陈君赫,停笔,“你不如当场给他做套语文试卷,他更喜欢。”

那也是回家做,贺知修虽然离开了学校,但又没离开他,还是会每天见面的,而且只是他一个人的老师。没有过多的离别愁绪,反观那些女孩子,个个难受至极,仿佛生离死别,这几天已经踏破了语文办公室,送礼物的送礼物,聊天的聊天……

贺知修无疑是实习老师中人气最高的,连别班的女生都仿佛失恋了一般,一下课就跑到九班门口遥遥相望,毫不夸张,哪怕贺知修回头看她们一眼,就会惊现一阵欢呼声。

这件事令办公室的老师很是烦恼,惊动了校领导,赵德友处理得相当通情达理,送礼物送信的都星期天晚自习来,那天贺老师会亲自收。

“小学霸,听说黑子都要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唱歌,你呢?给他们伴舞?”揭清洋想象不了那场景,捂着肚子先笑为敬。

陈君赫果不其然被他这句话弄得气急败坏,用手打了一下揭清洋,“他唱歌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俩关系那么好,他做什么事不是你管着的吗。”揭清洋心情好地转笔,他终于学会了如何用拇指快速转笔,不枉费戳黑了那么多本书。

“私事管不了。”

“那上次他穿错别人的校服裤,你为什么训他?”揭清洋那时候真是服了这对小冤家,平时好得如胶似漆,但吵起来架夹枪带棒的,周围人也少不了遭殃,关键屁大点的事,就是李卓早上手忙脚乱地穿错邻床的校服裤。

被眼尖的陈君赫一眼认出来了,跑操的时候就和李卓争执了起来。

揭清洋从后排跑去劝,被陈君赫骂了,还叫他别多管闲事。

小学霸像极了炸毛的猫,而李卓则一脸懵逼和茫然无措,穿错裤子本也是无意,却被对方解读成故意和没有家教,这是在让人火大,两个人又直接恰起来了,丝毫不顾忌被穿错的那男生的感受。

“那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陈君赫谈之色变。

“早上时间那么紧迫,穿错很正常啊,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他又不是那种随便穿别人裤子的人,你过度解读了。”揭清洋试图击败陈君赫的那道防线,让他低个头,给李卓道个歉。

但明显不可能。

“他就是做错了!”陈君赫笃定。

两人已经连续几天没说话了,就因为那条裤子。

谈话间,李卓打完球,和人一起进来了,自从和陈君赫闹翻后,整个放飞自我了,想打球就打球,想不学就不学,反正再也没人管,他现在上课连书本都不曾打开过。

见他走过来,揭清洋也闭嘴了。

陈君赫继续做数学题。

“揭哥,晚上看看我和汪思琪练歌练得如何,给点建议。”李卓经过揭清洋桌子时,故意很大声。

“我五音不全,听不出来的。但我一定去。”他夹在中间,又左右不是人,这样说了,陈君赫绝对给他脸色看。

孩子的友谊就是这样的?他费解,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上课,他在草稿纸写:「学霸,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小学生一样,那么小气!不就一条裤子吗,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你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枉费黑皮对你这么好,你就不配成为他的朋友!」陈君赫看了差点将草稿纸撕成碎片,揉成一团扔在揭清洋的身上。

这样他就只需要顾李卓这一头了,很好,成功摆脱了夹在中间的局面。

“揭清洋,陈君赫,你们俩在干什么?!”历史老师李大嘴跟长了眼睛似的盯着,“别以为我没看见,上课写小纸条,怎么,隔了五厘米的距离,就是异地?还要写信传达,下课没长嘴吗?”

大家哄堂一笑。

两人选择沉默,都不回话。

“坐在后面是不是很光荣,我看你们俩还能堕落几时,马上考试,也不知下个月还能不能在这个班见到你俩的身影了。”李大嘴嘲讽道。

他可能是见不到了,但陈君赫应该去不了,揭清洋看到自己刚发下来全是红叉的周测卷陷入沉思,其实他是进步的,选择题能对四个了,答题稍微能动笔。

不过在老师眼里,这比蚂蚁还慢,不值一提。

李大嘴见他俩态度良好,面如死灰,以为自己教育妥了,便继续讲题。

“陈君赫,你这样迟早没朋友。”他看着题,嘴微微动。

陈君赫没说话。

“你该反思反思自己了,人就是在思考中不断进步的。”

“陈君赫,你再不理我,你唯一的朋友就没了。”

陈君赫努努嘴:“我知道我小题大做了,还波及到你身上,不,不好意思。”

揭清洋听完,脸上笑开了花,一下就原谅了他所作所为,让学霸低头,千年等一回。“没事,我不介意。就黑子你得说说,你看他和你闹翻后就没学习过,我的话根本不听。”

“我又不能管他一辈子,学习是自己的事。”

“……”好吧,十分有道理,学习是为自己学的,为什么要寄托另一个人呢。

陈君赫:“也许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他没必要这样自甘堕落,让我觉得他无可救药!”

“这是你不理他的真正的原因?”

陈君赫:“他并不是真正想变好,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所以我不想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这样挺好的。”

“可,可你监督的确有用啊,”这么久李卓学得多带劲,废寝忘食,就为了做一个数学题,得到陈君赫的夸赞。

“他还是更适合无拘无束,我,拽不动了…”

拽不动了,这句话让他想起近几日自己跟贺知修学习历史,他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片扫过去全是盲区,他好怕贺知修也这样觉得自己无可救药,拽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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