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不知发生了何事。
宁堰走后没过多久,便有人闯了进来。
此人似乎精通咒术,行踪诡秘,没有惊动任何侍卫。
宁折虽能察觉踪迹,只是他这副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连动动手指都是钻心的疼,又如何是对手?
他被此人施咒打晕,醒来后,便遇到了暴怒的宁堰,被他掐得快要窒息。
宁折不明白,宁堰白日里才抱过他,现在为什么又来折磨他。
那些让他觉得温暖的触碰,难道都是假的么?
他的主上,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骗他。
宁折的乌黑眸子被火把发出的光微微照亮,月光下漂亮得动人心魄。
他挣扎着,朝宁堰艰难伸出手。
宁堰一低眼,便看见他指尖锋利的薄刃。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死心地想杀本王!”
他都已经违背原则饶恕小皇帝犯下的那些滔天大错了!他都已经为了救他推迟换心的时刻了!他是真心想待宁折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背叛他!
宁堰怒火攻心,一把攥住宁折手腕,“咔嚓”一声脆响,生生捏碎了他的腕骨。
宁折神色一瞬间痛苦地扭曲起来,徒劳地张大嘴,“啊啊”地叫着。
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宁堰却早被愤怒冲昏头脑,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他沉着脸将宁折帯回定北王府,狠狠摔在榻上,覆上去便撕了他的衣衫。
一只白瓷瓶从宁折怀里滚落,宁堰拾起来,在瓶底发现了霍家的家徽。
宁堰神情骤然阴冷无比,狠狠摔碎了瓶子。
“宁折,你皇叔待你已是仁慈意尽!你既然不要皇叔的好,就别怪皇叔惩罚你!”
他突然埋头啃上宁折的脖子,呼吸急促灼热,一双大掌在宁折瘦骨嶙峋的赤裸躯体上不断抚摸。
宁折怔了片刻,抬手去推他。
只是因身体虚弱无力,他力道极轻,对宁堰来说,甚至连反抗都算不上。
宁堰将他手臂狠狠一扯,轻易便卸了骨。
宁折身体轻颤了下,便慢慢安静下来。
他如今已经习惯这样的疼痛了。
从前宁堰总说他不知疼,现在是宁堰亲自教会了他,什么叫疼。
宁堰丝毫不顾忌身下人的感受。
指尖伸进宁折口中粗暴地搅弄一番,便将他抄身翻起来,濡湿的指向他身后探去。
宁折知道这是什么。
以前在纵横阁训练时,被淘汰的人都会面临这样的命运。
宁折那时便缩坐在牢笼里,静静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同伴被拖出去,被他们压在身下欺辱。
身下传来异感,隐隐伴着撕裂的疼痛。
宁折已经疼得麻木了,轻轻阖上眸子,一动不动,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就像个精致却没有生气的布偶,任人摆弄。
宁堰玩够了,抽出修长的手指,换以身体覆上去,薄唇凑在宁折耳边低喃着。
“阿折,你是霍忱的人,可本王若是要了你,你说霍忱还会不会要你这具肮脏的身子?”
宁折没什么反应。
他能感觉到宁堰灼热的气息,却听不见他的话。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寂静,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宁堰给予他的剧痛。
宁折反抗不了,也没力气再哭嚎,他只能安安静静承受这一切。
然而宁堰却最厌恶小皇帝这模样。
那种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疏离感,总是会让他暴怒不已。
宁堰猛地擒住宁折瘦弱的下巴,强迫他扬起脖颈,吻上那双苍白柔软的唇,舌尖探入小口里,在里面疯狂地勾弄掠夺。
“阿折,看着皇叔,”宁堰呼吸粗重,伸手撑开宁折的眼皮,“看清楚,你身上的人是谁!”
宁折被迫睁开眸,同宁堰四目相对。
但他眼前却只有无边黑暗,那双漆黑无光的瞳孔甚至映不出宁堰的影子。
宁折不知这人逼他睁开眼,到底是想要他看什么。
宁折想告诉他,主上,阿宁看不见。
只可惜,他说不出话。
宁堰盯着他涣散的瞳孔,不由冷笑一声,“你就这么在意霍忱?他一个落魄将军,能给你什么?阿折,乖乖留在皇叔身边,皇叔便替你夺回这天下!”
宁折有些困,疲倦地眨了眨眼,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这个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动作激怒了宁堰。
“宁折,你找死!”
宁堰震怒的声音一出,门外候着的中年儒士顿时心急如焚。
霍将军是派他来看顾小皇帝,可没让他把小皇帝送到定北王手里!
他敲了敲门,试探道:“王爷,您的身体要紧,不若先驱毒”
宁堰从一旁桌案上抄起瓷杯,狠狠掷出去,“给本王滚!”
儒士无法,担心他当真罔顾伦常对对小皇帝下手,连忙回了房间,休书一封,暗中差人送给了霍忱。
霍忱此刻却正在城门外接待天祁来使。
长随将信呈上时,霍忱并未接。
“告诉杨延,别让人死了就成,其他事无需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