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啊。

他领着陈医生去二楼。

先去的杂物间，他刚想说不知道密码，陈医生就挤开他凑了上去，熟练的输入一串数字，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消毒水的气息。

管家已经有了心里预期。

反倒是陈医生被空中摇晃的手吓了一跳：“啊啊啊啊啊！”

管家站在他身后，幽幽道：“你不是军医吗，怎么还害怕这个。”

陈医生：“……”

他是个锤子的军医。

他毕业没多少就跟着节目组去观察大象。

大象没研究明白，就被一脚踹到白锦家，白锦壮的跟牛一样，他天天无所事事，整日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很久没见过血。

也没跟人治过病了。

来白家这么久。

唯一一次看病就是给许清扎针。

差点忘了。

还给白秋诊断了个肾虚。

他吓的眼里飙泪。

青年抹了一把，强壮镇定挺直腰板：“我只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谁看见这不怕啊！

陈医生打开手电。

转着镜头看了一圈，他神色一点点变得严肃，环视完之后彻底沉默，轻声道：“去三楼看看吧。”

管家刚想说，他没钥匙。

就看见青年从兜里揣了一把出来，一个一个试过去后熟练的输入密码。

管家：“你怎么有这些的。”

陈医生睁眼说瞎话：“许清给我的，他真的是一个正义的好少年，是他向我检举揭发这一切，没有他万宁的恶行就不会被披露。”

如果要报复。

请一定要报复许清。

他用钥匙打开最后一道门。

打开的瞬间。

青年手机迅速下压，调转摄像头，无视屏幕上的一堆让他翻转的弹幕，冲着自己。

最上面是画。

男女都有，姿势不堪入目。

画下浸泡着“零件”。

“我认识她。”

管家忽然道，他指着画中的少女。

“她是万先生请来的模特。”

“她喜欢猫，喜欢狗，喜欢跳舞，喜欢红色，为了凑够上舞蹈学院的钱，来当模特，拿到这笔钱她就能去上学了。”

陈医生垂眸。

“他我也认识。”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

“他十四岁。”

“是个乞丐，万宁在街上看到他，说他眼睛长的很好看，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说……可以给他一个家。”

“这个人是……”

管家第一次觉得自己记忆这么好。

他说了很久。

久的嗓子发干。

“……这些都是孤儿。”

陈医生靠在墙上，听着管家叙述，直到警铃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松了口气，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离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

画上。

少女红裙破碎，眼角坠着一滴泪珠，眸光碎裂。

万宁的画技很好。

名声也高。

这件事迅速传播起来，争论不休，各种阴谋论轮番讨论，特别是学校的论坛，这两天差点挤爆了，都是关于万宁的帖子。

＃我觉得万老师不像这种人＃

1l：我不相信，万老师人那么帅，看起来也那么有素质这么优雅，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2l：［图片］

他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万宁正笔直的站在讲台上，点烟，烟雾缭绕。

白秋飞快的打字：我不同意这个说法，万宁他这个人真的很没素质，在公共场所抽烟！还是在学校教室的讲台上！

简直太过分了。

3l：……虽然但是，万老师抽烟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

白秋瞳孔震惊。

少年非常不满，他暗戳戳的夸了一下自己。

4l：这帅吗，要我说，帅还得是白秋帅。

5l：得了吧，我一拳能揍白秋仨，就他风弱扶柳的小体格。

“！”

少年气愤不已。

他可以能跟顶尖杀手，凌十一打个五五开的人。

白秋反驳的字才打了一半，门忽然开了，少年神色立马变得乖巧。

白锦推门进来。

他语气温和的询问：“小秋在看什么呢。”

“论坛。”

他乖巧回答，亮了亮手机。

白锦轻轻“哦”了一声：“是吗？小秋最近还有没有和邹尘联系。”

连邹先生都不叫了。

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少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没，没有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

白锦抬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脸庞，温声道：“小秋乖，只有哥哥才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们不要和他接触了，好不好啊。”

白秋不敢说话。

因为白锦他——血亏。

邹尘黑吃黑。

白锦小头都没占上。

还被邹尘坑了一把。

同样被坑的还有沈长清，邹尘走的时候连带着也拿了沈氏一把。

现在沈长清提到邹尘这两个字就开始骂骂咧咧。

白锦倒是不骂人。

就是……容易发疯。

“邹尘。”

白秋忽然道。

触发成功。

白锦眸色瞬间暗沉下去，男人嘴角带笑，伸手一点点抚摸着白秋的头了什么？嗯？”

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