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记下了。”念善温顺道。

两人正说着话, 孩子们哒哒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母妃去玩，不带哥哥、不带玥玥。”玥玥拉着念善手, 仰着圆鼓鼓小脸儿奶声奶气撒娇。

念善莞尔, 摸了摸女儿毛茸茸发顶, 柔声道：“母妃是去办事, 母妃若出门玩怎么会不带上玥玥？”

熠儿已经懂事了，他问了自己母妃安后，才牵起妹妹手。“玥玥，咱们回去玩翻花绳。”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宋骁放慢了脚步陪着念善在后面跟着。

“熠儿真乖。”念善知道熠儿是怕她在外头站着累，才主动带着妹妹回殿中。“妾身觉得，他比同龄孩子都要懂事。”

宋骁也发现熠儿是个细腻敏感性子，他才想随口调侃说是随了念善，想起她还未记起，只得生生咽了回去。“教导他读书先生也夸他早慧。”

念善像是恍然未觉，两人并肩走进了殿中，帘子在两人身后落下，隔绝了门外寒冬冷意。

“皇上，妾身去见了皇贵妃，告知了她未能生育真相。”念善没打算瞒着宋骁，她扶着腰在榻上坐下，低声道：“皇贵妃这一生，着实有些可怜。”

宋骁淡淡应了一声。“皇贵妃封号朕不打算保留，正准备拟旨降她为嫔，不挪她出昭阳宫。”

本朝还未有皇后和皇贵妃并立时候，在善善封后前，他要将这些事都料理干净。

听他如此安排，念善并不意外。从那日皇贵妃不顾一切来质问自己那次，她就猜到了皇贵妃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