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厉霆枭准备出门，路过餐桌时，发现正吃早餐的程允表情有点怪，小孩儿一只手捂着半边嘴，眉头拧巴着。

厉霆枭站定，微微侧身，没表情地俯视他，“不好吃？”

程允赶紧放下手，一脸紧张地解释：“不是的厉先生，我我有点牙疼”

厉霆枭皱眉，走过去，稍稍俯身捏起他下巴，“张嘴。”

程允乖巧地张了张嘴。

“张大点儿。”厉霆枭提高音量，显得不耐烦。

程允急忙照做，厉霆枭的目光移到他嘴里，观察一阵儿，果然发现了一颗蛀牙。

厉霆枭松开程允的下巴，表情明显不快。

“晚上吃蛋糕，早上吃糖葫芦，还不好好刷牙，现在你蛀牙了，懂吗？”

程允垂下脑袋，“懂，厉先生。”

程允知道厉先生不高兴了，可他没有不好好刷牙，实在是甜食吃太多才蛀的。

这些天因为秦五爷的事，程允精神太过紧张，冰箱里还总是冒出这些让他难以抗拒的甜品，程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

“行了，等我办完事回来，带你去看牙医。”

厉霆枭去了公司，让候秘书把下午的安排推到明天，上午的会议也提早了半小时宣布散会，他早早在公司吃了便当作午餐，一吃完就开车回家接程允去看牙医。

牙科医院，医生瞅瞅小孩儿嘴里，“啧啧，糖吃多了吧，还好发现得早，现在还能补，再蛀下去，就得拔牙了！”

拔牙，好可怕，程允躺在医疗椅上，眼睛暼向厉先生。

厉霆枭冷哼一声，“看我干什么，冰箱里的东西是你自己拿着吃的，怪我？”

程允感觉厉先生在埋怨自己，可他嘴里含着医生放的探测棒，说不了话，只能用可怜的眼神回望厉先生。

那眼神分明在说：“以后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晚上临睡前，厉霆枭手机铃响，厉耀宗来了电话。

“喂，爷爷。”

“阿枭啊，我听说，你今天提早结束会议，下午和商会领导碰面的事也推了，什么原因啊？”

“临时有点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明天都能搞定。”

“其他事情啊当保姆还是当医生啊？”

厉霆枭顿了顿，自己的行动果然逃不出爷爷的掌握。

“爷爷，那孩子牙疼，他可是个宝贝，得拿去糊弄秦五爷呢，所以我才比较上心。”

厉耀宗笑了笑，“你自己有数就好，爷爷相信你。对了，秦五爷那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