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
有病?
她完全在状况外。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感觉到一只温凉大手从开衫里退出来,然后落在她后脑勺上,很温柔缓慢地揉了揉,又听他说:“答应我,别做傻事。”
时盏:???
她不耐烦地拍着闻靳深的肩膀,嚷道:“好烦阿,莫名其妙的,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他沉下声线,又抱得更紧,声音全从她颈窝处飘进耳朵里,“至少现在不能,再让我抱一会。”
时盏简直快要难以呼吸,她深深吸一口气,说:“放开。”
他没回答,也没松手。
也不知被他抱了多久,浑身都已经有种难耐的紧绷感后,谢天谢地他松手了。
时盏脱离他的怀抱,站到一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身上还散着属于他的温度,她问:“你该不会以为死的那女人是我吧?”
闻靳深额角还带着汗,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我还真就这么以为的。”
这真是今日大无语事件。
时盏一时噎住,缓了好一会儿,才讥笑一声道:“我还没爱你爱到要寻死觅活的地步,你也不必自作多情,我消受不起。”
闻靳深没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只上前靠近,再次将她抱进怀里,不到一秒就被狠狠推开。
时盏皱眉,不耐道:“到底要做什么?”
闻靳深头疼欲裂,醉得眼前出现重影,他低低叹息一声,说:“我不想做什么,盏盏,我只想再抱抱你,再抱一下,我就走。”
“不行。”她果断拒绝,然后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往门口。
拉开门,人一把推出去。
闻靳深站在门外,单手往墙上一撑,插着腰抬脸看她:“现在就这么不待见我?”
门内的时盏轻笑一声:“当然阿,你又不是我的谁。”
然后她就关了门。
闻靳深杵在原地,面对着冰冷的门,长长吁出一口气,无妨,这一趟只是想确认她人没事,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岁岁放了个新预收《病症》,你们去看看嘛?
文案:
厌食症软妹画手x南水街神颜暴戾疯狗
南水街有条疯狗——鹤遂。
别人的十七岁,书卷墨香,前途光明似锦;鹤遂的十七岁,阴沟黑暗,尝尽人情冷暖,他不屑冷笑,信仰暴力能压住一切声音。
有人骂他,“你爸是个瘾君子,你妈是只给钱就能随便上的烂鸡,也不指望你能高贵到哪里去。”
鹤遂正蹲在街边。
听这话,他丢掉烟头,随着青白烟雾一同起身。
吓得对方赶紧摇上车窗。
“有用吗?”少年的黑发在风中扬动,恣意张扬。
嘭——!
随着一声响儿,他跳上车前盖,用铁棒砸碎挡风玻璃,揪住领子将人从车里拽出来,摁在车盖上揍,一边挥拳头一边徐徐笑着,笑意如雨丝在唇角抽开,“来,你说说看,现在这样谁比谁高贵?”
鹤遂双手受伤,沾满鲜血。
周念背着画板经过,打量着停在路边白衣沾血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上前,软软问:“能能给你画一张吗?”
鹤遂:?
有病?
“傻逼。”
那是鹤遂对她的第一句话。
周念不生气,摸出一颗橙黄橘子塞到他血迹斑斑的手里,梨涡浅浅地冲少年笑得很甜:“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
鹤遂看着手里的橘子,喉间发紧,在下一瞬落荒而逃。
周念缠上他,三天两天跑到他家巷子去堵人。
鹤遂恼了。
他将她围堵在墙角,用力地擒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你很他妈烦人,知不知道?”
周念疼出泪花儿来,她看着少年阴鸷黑瞳,说:“鹤遂,我疼。“
鹤遂一下就不行了。
明明想给她一拳让她别招惹自己,最后怎么却放低姿态别扭地解释,说自己其实刚刚没有用太多力气。
——完了,栽了。
后来,鹤遂最宠惯周念的时候,满足她各种需求,剥下暴戾的皮囊,展露最柔软的内心,在她面前乖得像一只被驯顺的狼。
“念念想怎么画都可以,我都配合。”他说。
周念厌食症最严重的时候,五识尽丧双目失明。鹤遂却已翻身跻身一线顶流。——他闪耀发光,成为万千少女的人间理想,没人再记得南水街的那条疯狗。
也没人记得故事开端里的周念,包括鹤遂自己。
顶流鹤遂暂时隐退,原因成迷
鹤遂销声匿迹
鹤遂回到那个小镇,回到南水街,找到那个被他遗忘的周念。他端着碗,跪在周念床前,红着眼温柔哄着:“念念,你再吃一口好不好?”
“滚。”
“好,再吃一口,我就滚。”
这场救赎的受益者是谁。
可能是那颗被他用保鲜膜裹着存在冰箱第三层,放到腐烂的橘子吧。
【我的十三级病症无药可医,念念,你要救我,还是要毁灭我?】
——by鹤遂
感谢营养液:【幸运儿】8;【是胖河豚啊】5:【嘭】5;【蕉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