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二人无奈的是,这里还是暗访,又不能明着布防。
这可怎么办?
李文抬头道“王宁带几个人去,给布置一下吧。”
长孙无忌倒还真是智谋过人,一挥手道
“不须费神,这都月过中天了,扯一气事,若是小侯爷二位红粉知己能为我们弹段琴什么的,说不定就天亮了。”
房玄龄也觉得这样最好,于是帮言。
李世民又要求出外赏月。
这宁轩阁本是李文亲手设计,那是有山有水,加上又是秋高月明之时,众人都很喜欢。
长孙雪清弹一曲,李世民还觉得不过瘾,又叫着要再来。
王宁一抬头,拿出一支玉笛来,和着琴声。
二女演奏完,众人叫好,李世民又叫着要对诗词。
二女往李文身边一坐,依偎在李文身上。
李世民便出对打趣,李文叹道“这还有点做老子的样子不?”
众人哈哈大笑。
这要对对子,写诗词,李文本就从小在娘的鞭子下学了不少,又有系统可查。
那是妙语如珠,让众人喝彩声不断。
这一场骚操作下来,又让李世民想起当初李文买秀才之事来。
他不由得丢下一句
“这班国贼!我家小郎这水平,中个秀才竟然还要买!”
长孙无忌连忙跟长孙雪使暗语。
长孙雪便带着众人离开。
李世民站了起来,望着天空道
“如此清秋,众星之下,人间竟是多有见不得人的事,可悲乎?”
“不封这个侯,我们就是平头百姓家,何必如此多的感慨?
老头呀老头!
能不能别瞎操心!
还有,现在狂风已起,李二正处于漩涡中心。
谁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顶不住的话,说不定就要拉人垫背。
你倒好,开口闭口尽是感叹,枉留话柄。
要是给你安个妄议中央的罪名!
你不要吃饭的家伙了,我还要呢。
还有这一庄的劳苦大众,他们何罪之有?
要受你的株连?”
李文一训斥,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把心里到嗓子眼上了。
小子,你这哪是在训爹呀。
这是嫌命长了,在把自己往刀口下送呀!
李文又不知道训的是李世民,他哪管这么多,那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李世民听来,那是百感交集。
这大唐的刑法,有多少不合情理的地方。
那么多无辜的人,动不动就因自己的一句话,或某些官员的错判,枉送了性命。
哎!
这些人都是真该死么?
他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说道
“小郎说得对,有多少人是无心之错,或者是无妄之灾而丢了性命。
孙先生得做下记录,回去要向皇帝进言。
对待死刑之人,要慎重再慎重。”
长孙无忌连忙拿出纸笔来,又找李文要了个灯笼,还真一一记录在案。
这倒真是让李文佩服,一员能让皇帝言听计从的官员,青史无名,却是这么认真。
看他写起鹅毛笔,那么流畅,难道这孙先生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不禁让李文心中起疑。
走了过去,看着他的字迹,夸道
“孙先生好笔力。”
“哪有,这鹅毛当笔,还是在小侯爷这学的呢。小侯爷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长孙无忌是由衷的赞叹,可是李文听来,却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鹅毛来写了,与棍子画字,有区别么?
那管家福伯,骂他儿小六子,就常说那字是棍子画的!
这还能称天之骄子?
你家的天之骄子就这么不值钱?
正在李文沉思间,李世民又说道“孙先生劝劝皇上,能让皇上亲审死刑犯,哪怕少一桩冤案,便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