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最怕什么?
哭!
特别是女人哭!
眼下该怎么办?不知道!
这被两个女人抱着本来就够难受了,还要听她哭!
那就
逃!
快逃!
马上逃!
李文脑海中除了逃,好像没有别的事了。
一把推开两个女人,李文朝厅中跑去。
“打!”
两个女人确认过眼神,奋力追了上来。
将他按在太师椅上。
粉拳如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
尖叫声,笑骂声,旁若无人的三个小青年,此际才像是生活的主人。
二女打了一气,也自觉得无聊。
停下手来,扶起李文。
王宁一抹眼泪,对长孙雪道
“妹妹,为了这个花心萝卜,王宁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只怕更得赖着这家伙了。”
长孙雪拉着王宁往李文脚上一坐,羞涩地笑着,低头说
“没事,这不是有两只脚么,一个坐一只,只是你我姐妹得齐心,不能让人把我们挤出局了。”
“妹妹说得在理,这一张床,无论有多窄,那总得有个左边右边。”
王宁破泪为笑,伸手但去捏李文的脸。
“慢着,好端端的,你咋就为了我,变得无了无家可归了?”
李文心中暗暗叫苦,一偏头闪过,嘴里却是嚷嚷着问道。
“对,慢着!别这么早一口一个妹妹,到底谁大谁小,还真不一定呢?”
长孙雪也轻声笑着,淡淡地说道。
“你,是姐是妹都成,我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怕你不高兴嘛。
既然姐姐如此说来,那以后就叫姐姐好了。
无家可归更好,我早受够了!
家族里开了大会,将我从祠堂中除名,从此不准我回家。
却又怕皇上追查他们,竟分给了我一份家产。
当然,这家产还带了条件的。”
哇!富婆!
那谁谁谁,不是说要求包养的么?
李文差点叫了出来,还好,忍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带什么条件呢?”
长孙雪试探性地问道。
“皇上不是让我去抄长安县令和县丞的家嘛。
那二人家里东西越多,罪就会越重。
若是财产数字太大,惹得皇上细查,顺藤摸瓜,那有多少世家难逃其罪?
所以,要我借皇帝给的便宜行事之权,少报抄没的财产。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们倒是多少许多财产来。”
王宁幽叹着,叹世事无常,叹人情淡薄。
李文却是心中一惊,这两家的财产,再加上王家的一份,那得多少钱?
钱多了,可还真不见得是好事!
可这要怎么说呢?
还是长孙雪善解人意,望了着李文,便知道他在想啥。
她装着吃惊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那不得有上万贯?”
“你太小瞧王家和这两个贪官了,我报给朝廷的,还有五万贯呢。这边文郎实得一百七十万贯有余,还不包括牛马等活物和王家的几件家传宝贝。”
王宁瞟了长孙雪一眼,幽怨地说着。
懵逼!
李文是真的懵了!
作为关陇集团大女儿的长孙雪,那是被钱包着长大的,可此际眼睛睁像两个灯泡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