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感谢不敢当,只希望褚渠帅不要在背后恨我就好,来,白骑,老刘,我们坐下聊。”姜丑看着眼前成熟不少的褚白骑,说了句实话,任谁也一样,几年的时间被人在上面压着屈居老二,心中没有怨气才怪。
三人落坐,又是几句虚伪的客套后,话头终于回到了正题。
“姜屯长,事情我已经听刘叔父说了一个大概,不知我们这一步如何踏出?”做为统带几十万人的一方人物,褚白骑很快把一些情绪压入心底,直奔主题。至于这么做的后果,他已然看清,想一想,白波谷当时同样也联系了他,处于对姜丑的忌惮,才让他愣生生的息了心思,现在呢?白波贼变成了白波军,而自己这个黄巾贼依旧是黄巾贼。
“多点出击,全面开花,重点打击,威压洛京。”姜丑轻飘飘的丢出了十六个字打断了褚晟的思绪。
褚白骑思索一下,面露疑惑。
“褚渠帅,这一次,是我们向别人展示力量的机会,所以,我们要全力以赴,以便朝廷能感受到压力,做出正确的选择。安平谷负责自中山、安平、常山到邺城一线的出击,并且,集重兵于邺城方向做出从那里入司隶,直逼洛京的架势。而你的黄巾军,自涉县入并州,负责上党、河内这一路,同样做出直取洛京的架势,这就是多点出击、全面开花。至于重点打击,还是老路数,大军出动,总不能让我们自己赔本,军队一路所过处,豪族大户、世家勋贵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剩下的就是等待,只要我们两家联动,保持进逼洛阳的姿态,相信朝廷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争取到我们想要争取的东西。”姜丑一口气把总体思路向褚白骑讲了一遍。
纵然褚晟闯荡并冀二州几年的时间,在这一刻,也不得不微微的喘着粗气,大手笔,这是四年不鸣,一鸣惊人啊,此时再想一想自己曾经的那些小打小闹,简直不值一提。
“姜屯长,佩服,这事,褚某干了,只是事成之后呢?”许久,心情平复之后的褚燕,终于问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事成之后?姜丑知道,褚燕没说出来的话指的什么,略微思考一下说道:“事成之后,太行山以赵国和常山国的交界处为界,只要你们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残害百姓之事,你自可独立发展,安平谷从此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不再踏过这条分界线以南。”
反正是要解决问题,姜丑索性大度一些,直接亮明了自己的态度,还以褚白骑相对的自由,同时,在黑山中做了退让,他的目的,还是井陉以东大片的平原,黑山中的许多百姓终归需走出大山的,在山中留下足够自己闪转腾挪的空间即可,没必要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结,再者说,这褚晟褚白骑这几年在安平谷的影响下,着实变化不小,就善待百姓这一方面,比其它许多的贼匪要强的多,空出来的黑山,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他。
坐在一边看着二人交谈的刘石,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最后,当他看到姜丑习惯性的伸出右手,而褚白骑忙乱的伸手应对、两只手握在一起之刻,他心中对安平谷的归属感又增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