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先天圣教坎峰壬癸二象合演。
澎湃的水元法力在紫云与幽泉之间不断的生息循环,诸阴浊煞与毒瘴幻光都在随着水元法力的生息,而愈演愈烈。
恍若以阴阳纳天象。
另一面是紫灵府三元生息轮转。
昔日柳洞清曾经在金王孙之侄的手中见到过的法篆灵火炽盛的景象,今日以更高阶的演绎方式,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
这种生息甚至不是如那金王孙之侄一般,纯粹的,短时间内的法力浑厚程度的加持。
因为此刻加持着那妖猴法篆灵火的,不再是寻常的一沓又一沓的宝符,那等符篆再如何精妙,也是无源无根的死物。
此刻,累加在它法篆灵火之上的,是同样两位筑基境界的同门修士,所演绎的同根同源的法篆!
这些法篆是源源不断的。
同样的。
紫灵府的三元轮转生息,也是源源不断的。
每一刹。
那猢狲妖猴所消耗去的法力,远不及他在这一刹那间,它同样累加的那些。
于是。
几乎仅只是极短暂的十数息间。
浓烈的烟尘渐渐地散去。
随着烟尘一同散去的,是那妖猴所掌握的紫黑色法篆灵火。
然后。
是四道尸骸,狼狈的跌坐在山野之间的情形。
底蕴不如人,败落在那妖猴手中,圣教坎峰两位修士的殒亡自不必多言。
而同样殒亡的。
还有着此前时在不断的和圣教两位修士抢夺天地之间的水汽,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将毒瘴水汽和浊煞水汽抢夺而来,采炼入自己形神之中的那紫灵府修士。
然后,在他暗自中招之后。
同样被他所坑的,还有那依循着三元生息,演绎木行的紫灵府修士。
唯到了妖猴那里,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木生火”的生息过程,而是直接将此前时悉数转换的木行法篆全都当成资粮来点燃。
因而方才避开了那无形无相的毒和阴煞的腐蚀与传染。
此刻。
这妖猴悬在半空之中,脸上既没有死里逃生、险胜一朝的侥幸;也没有多少同门殒亡的悲戚。
他的脸上仅只有着一抹很丑陋狰狞,但又很纯粹的笑容。
带着这一抹笑容。
它的身形直接垂降下来,然后仅只在其中一位圣教弟子的身上搜罗一番,将那张兽皮卷拿在手中,便看也未看其他,径直架起遁光,离开了此间。
又足足数百息之后。
柳洞清的身形,方才在反复确保此人已经走远之后,真正现身在了山野间。
先是走到圣教坎峰两位弟子的遗骸旁。
那猢狲走的时候倒是大方的很,连储物玉符都给柳洞清剩下了,他将之取来,又垂落下两道天阳烈焰,直接覆盖了他们的遗骸,将之直接葬在了山野间。
然后。
则是那被猢狲冷漠遗弃的紫灵府修士遗骸。
‘照理说不该这样。’
‘往昔时所见的那些紫灵妖修们,倒是个顶个的热心肠,一副玄门道理在我心神的模样。’
‘怎的今日这般冷漠?
.莫不是紫灵府中也出了什么嫌隙?'
这样暗自嘀咕着。
柳洞清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
先是去翻找这二人的储物玉符。
可惜,有一枚竟然被阴煞与毒瘴气混合在一起,被腐蚀坏了,内蕴的诸般资粮,都散逸在了须弥乱流之中,不见踪迹。
略略带着些遗憾,柳洞清又往回退了数步。
‘这不又是两百道功么?”
这般想着。
柳洞清先是将天阳烈焰垂降下来,以并不暴虐的姿态,覆盖上了这两道尸骸那明显的外在伤势,将一眼能看出来的毒煞腐蚀的痕迹,全都转变成了烈焰的焦痕。
然后。
柳洞清方才又取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符,引动灵机,将那两人的尸骸气息也记录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