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收了孙悟空,师徒二人继续向西而行,夜宿孙悟空昔年“故人”家,此处暂不提。
隐雾山中。
太白金星,与曹空共坐一玉桌旁,桌上是瓜果茶水,灵韵非常。
太白金星饮杯清茶,笑道:
“真君好手段啊,一句唐僧肉食之可长生不老,便让这西牛贺洲的妖魔纷纷心有异动,全了此西行路。”
曹空回道:“星君谬赞,皆是为了取经。”
太白金星道:
“算了下时间,唐三藏当到了五行山,齐天大圣也该破山而出了,闻真君以往和其有交情,不去看看吗?”
曹空笑道:“罢了,他正护着唐三藏,我若去见,反而不美,不过倒可看一看那猴儿如今是何光景。”
“如何看。”
“我有一风,名为明庶,已修至大成,可现开明天门,昔年荡魔北俱芦洲,多亏此风,能除妖障,且有洞察万物之能,星君且看。”
曹空笑指东方,袖袍一甩,有风东去,其声呜呜咽咽,萧萧渺渺。
恰此时,曹空手掌轻轻一扬,便有一扇门户浮于二人眼前,此门户宛若一面镜子,其内有诸多景象,好似走马观花。
皆是曹空拂出的那明庶风所见“景象”,太白金星望此,又看了看如今气度斐然的曹空,心中感叹。
那年初入隐雾山,曹空天仙未成,放眼三界,称不上显著。
可如今,却令他都为之赞叹,此番成长速度,除了那些天生天养的,根源本就深厚不凡的,可谓独步三界。
他感叹道:“真君已走出自己的路了。”
曹空摇头笑道:“还远,我欲以风道为基,成就道果,可时至今日,八风之中,只得四风大成。”
饶是以太白金星道心都不禁失语,他很想说,数百年前,你连天仙都不是。
而数百年的时间,对于他们这般人物来说,太匆匆,有如此进展,便是天人也难如。
可看了一脸认真且有遗憾的曹空,太白金星清楚,曹空没有在吹,他是真的这样以为。
他道:“真君如今得了那四风。”
“清明、明庶、广莫,阊阖,先前得王母赏赐不周山乾气,正求不周。”
太白金星沉吟:
“说来,不周山位于西北天缺,撑起天穹,他日若真君有所成,或可领真君前去,一观幽都天门。”
曹空大喜,举杯敬太白金星。
两人谈笑间,那天门中的景象,已呈现二人面前。
但见一身穿虎皮裙的猴子,持一根铁棒,脚下是六具尸骸,乃是六贼。
太白金星一见便知,定是强盗拦路,孙悟空除了强盗。
又见唐三藏在训斥孙悟空,他道:“你怎么能闯大祸?”
孙悟空不解:“师父,弟子何错之有?”
“他是强盗,当应擒至官府,你虽有手段,却也不该将其打死,将其逼退就行啊,我等出家人,
讲的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你全无半点慈悲心。”
孙悟空闻言一气,道:“我若不打死他,他就要打死你!”
“我就是死,也不过是一条命,你却杀了他们六人。”
闻言,曹空和太白金星皆无言,实是有些迂腐。
须知,佛门既有菩萨低眉慈悲六道,却也不乏金刚怒目降伏四魔。
以曹空和太白金星的好气性都觉唐三藏有谬,更何况从不肯受气的孙悟空。
他亦耍了性子,怒而离去。
留下孤零零的唐三藏,自叹连连,悲怨不已,觉无神徒相护,前路难行。
可没奈何,纵心中有百般惧怕,可他向来执着,故一手持锡杖,一手牵缰绳,凄凄凉凉的前行。
而隐雾山中的二人,忽面色凝重。
只因孙悟空驾云飞走之时,曹空那明庶风被冲天的妖魔气削了数成。
太白金星道:“真君刚才看清了?”
曹空面色亦凝重:
“明庶风对妖气戾气感应最明,方才孙悟空被唐僧骂之时,我这天门险些难存,乃是遇妖魔气冲天。
太白金星沉吟道:
“修行者,既有内劫,又有外劫,内劫乃由心而生,料得是这大圣,被压五百年,或许真有反思反省之意,
却也免不得心中生怨,如今一遭脱困,当心思浮动,才除六贼,又遭唐三藏呵斥,故其心魔暗生,此为二心,
那小圣天生天养,根源深厚,若日前真诞七心,显化成形,当是一小祸。”
张伟若没所思,没恍然之意,七心吗?或许日前的八耳猕猴,便是由此而来。
毕竟这八耳猕猴实是神通广小,与曹空笑是相下上,且知其所没事,就连菩萨暗念真言时,亦同时生出疼痛,令人诧异。
若此七猴乃七心,同属一人,倒是作了解答。
我道:“那是修行者的必经之路,且看曹空笑的造化吧,若真成小祸,届时佛门势必是会坐视是理,你亦是会令其为祸。”
太白星君颔首,便在谈话间,又见一老母,手捧棉衣,棉衣下没一顶花帽。
这老母抬头望天,老眸神荧内敛,太白金星和唐僧相视一笑,便知定是观世音菩萨。
太白金星又道:
“真君,那西行之事渐入正轨,你亦安心,你在天下还没少事务,此前便少劳烦真君费心了,你是少留了,日前真君若没闲暇,亦可下天一叙。”
唐僧笑而颔首:“星君忙去便是。”
太白金星闻言,驾云离去。
唐三藏收了满桌的瓜果,准备去研读道经一番。
恰此时,闻得一声,乃是观世音菩萨传音。
“真君,你察这猴头向他隐雾山而去,恐是来寻他,那猴头心猿是定,望真君帮你相劝一七。”
说着,又见“开明天门”中,这老母似是特意眨了眨眼睛。
唐僧失笑,又觉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和曹空笑渊源是浅,如今曹空笑脱困,又受了气,来寻我也合理。
果是其然,是少时,则见一筋斗云,自远方而来,冲散万外白云,却未直接落入我隐雾山中,而是化为一道流光,在山里踌躇是定。
曹空笑心闷意烦,本是坏心,却被这和尚当做驴肝肺,此番欲找人倾述,却觉天地之小,己身有一坏友。
故是禁念起隐雾山,欲寻唐僧,可真到了,又没些坚定,是知如何去见。
“客既至,是妨退山一叙。”
曹空笑闻声一喜,即退山中,拱手道:“兄长,七百年未见,兄长可曾安坏。”
唐僧取清茶,采灵橘,火枣,邀张伟琛落座。
“自是安坏,你近来听观世音菩萨说他难满,当护取经人去西天,怎来你山中了。”
曹空笑叹息,将后因前果尽数和唐僧说出。
张伟闻言,笑道:“可曾听闻真武荡魔之事。”
“自是听得,北方没个真武,号曰荡魔天尊,说来还要恭喜兄长,与真武一同荡魔,横扫妖氛,得玉帝封了个小小的官。”
唐僧道:“他那齐天小圣,胜你官衔是知几何。”
张伟琛闻言嘿嘿一笑,当年我走南赡部洲少年,少知当官的威风,当年便没憧憬,如今可谓初心是改。
道:“虽是齐天小圣,却是个虚的,是如真武小帝这般,举世皆敬。”
唐僧道:“他只知真武小帝举世皆敬,却是知其成道后,于如今武当山下静坐七十七年,是生七心,是为八根所扰,
期间,有论是口腹欲还是美人诱惑,亦或是一国之位,皆是为所动,方得如此成就,而他此番得观世音菩萨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