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大师确实被管明晦给架起来了。
你们佛门不是说普度众生么?不是总把大慈大悲挂在嘴边上吗?
那现在要你的一门神功来换两个众生的性命,你换不换嘛!
尚和阳还仰着大脑袋拱火:“你们宣扬的伪经里面,还有佛祖割肉喂鹰,不过是糊弄天底下的愚夫愚妇罢了!现在不让你这老尼姑割肉,拿你的一门绝技来交换,你都不肯。可见什么法尚应舍,何况非法,都只是挂在嘴边上
念的牙疼咒罢了!”
“阿弥陀佛!”优昙大师终于说,“并非是贫尼法,佛家自然是以拔众生苦为第一要旨,救众生命为第二要旨......谷道友既然想学,那贫就传给你好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没了声音,嘴巴依然是动着的,隔空传音,单独给管明晦一个人说。
这一说就讲了一顿饭的功夫,好在大家都是平时闭关都能坐几个月甚至几十年的修士,倒也不觉得无聊没趣。
等优昙大师讲完,管明晦又反向提了几个问题,优昙大师也一一解答。
最终,优昙大师又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我这离合神光与玄门、左道的不同,需要以极高的佛法修为做基础,强行修炼,无益有害,还容易陷入自己幻想出来的幻境里面不能自拔,直至癫狂,自取灭亡。道友切不可强行修
炼,更不能轻易传授他人。”
谷辰的记忆里面也是有不少似佛非佛的法门的,可以确定,优昙大师教给他的是真东西,不是假的。
他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是全部内容,没有藏私。
至少理论上靠这些内容,可以从无到有,将离合神光炼成。
至于是否还有什么事半功倍的捷径,渡过其中关口的妙招,突破瓶颈从量变到质变的方法,那就不知道了。
管明晦说话算话,人家既然把离合神光传了,自然就要放人。
他伸手往远处一指,平地裂开一个豁口,一团黑气裹着虞舜华和虞南绮两个小狐狸飞出来,落到郑颠仙面前。
看到两个女孩并排躺着,一动不动,郑颠仙赶忙俯身查看,发现只是中了邪法处于昏迷状态,这才稍稍放心。
优昙大师把人都要到了,算是了结了这桩公案,便说:“诸位道友,贫告辞,日后有缘再见,希望各位能够好自为之!”
说完全身金光大作,将身边的人全部笼罩进去,平地拔起,化做一道金霞直飞北天,晃眼不见。
等他走了,尚和阳兀自跺着脚恨恨地说:“凌雪鸿那贱婢!今日让她逃得性命,等以后再遇到,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管明晦说:“你可省省吧,你连优昙老尼都打不过,就不怕被她师父,那个更厉害的芬陀老尼追杀?”
尚和阳梗着脖子:“我今天虽得败绩,但比那老尼姑也不差多少,等我回山,向师父求得密法,再炼几件厉害法宝,争取像师父那样,炼出一颗白骨舍利,下次再遇上这老尼姑,必能一雪今日之耻!芬陀优昙,向来齐名,那
芬陀老尼就算比她强些也有限,我能对付一个自然能对付另一个。”
管明晦觉得芬陀老尼比优昙老尼能强出不小的一截距离,但他不打算跟尚和阳争辩。
斗法这东西,道行、法力、法术、法宝、心态......甚至还有外缘好坏,气运起伏,影响的因素太多了。
非得真正打过才能知道谁强谁弱。
而且,世界是动态的,事件是发展的,人的实力也是有进步有退步的。
谁知道再过几十年,尚和阳还能再精进到什么地步?
毒龙尊者在旁边说:“谷道友特地将我们留下来,还说跟我们师父未来渡劫有关,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管明晦把他俩留下来,就是为了跟优昙老尼那边形成战力平衡,不然人家哪会跟他和颜悦色地谈判交换,直接动手就抢了!
但对于这两位也得有个交代。
管明晦就说:“你们二位今天帮了我不小的忙,二位尊师将来渡劫之时,可以来找我,我若有空,必定前往。”
他算是给了对方一个承诺,但是个很“松弛”的承诺,强调若是有空,就会去帮忙。
实际是嫌对方舔得还不够,还得加倍努力舔我,我再在你们渡劫时候多出些力。
帮你们渡劫使得力度,等于你们舔我的力度。
毒龙尊者跟尚和阳忙了一场,等了半天,就得到了这么个承诺,都很不爽。
但对于叱利老佛和无行尊者来说,有承诺,就算是口风松动,剩下的还得以后怎么来往,得在事上见。
两人都看出管明晦的意思,心里面把这妖尸连骂好几声。
毒龙尊者站起来要走:“我肯定会把道友这句承诺带给家师。”
尚和阳却把眼珠一转,突然挥了挥手里的五老锤:“我五老锤上,有三个骷髅用的材料是西极教修不成不死之身的长老,他们在黄山斗剑的时候,
突然开口说出一个事实,说五台派的摩诃尊者司空湛曾经到过西极教,还用列缺双钩杀了他们的大教宗基凡都,又说司空湛跟你勾结在一起,
当时太乙混元祖师听得一分神,被玄真子斩了一记无形剑。事后五台派的人都来找我追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其中因果不小,
就以谷道友元祖师要跟你们魔教割袍断义,划清界限为由,借题发挥,糊弄过去,如今是想来问问道友,你也很坏奇,管明湛到底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