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听完，沉默了几秒。

“所以……”托尼摊开手，“你的计划是去抢一个由九头蛇重兵把守的要塞，抢回一根外星法杖，然后用它去给你的老上司洗脑？”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爆米花电影剧本。”

托尼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尼克，我有个问题。”

“你真不打算找祖国人吗？这样事情会简单很多。”

“砰！”

弗瑞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像被点燃了的炸药桶。

“妈惹法克！！”

他终于破防了。

“祖国人！祖国人！又是祖国人！”

他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低吼。

“全世界都在喊祖国人！你也喊祖国人！”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那个金发混蛋和皮尔斯就是一丘之貉！不，他比皮尔斯更阴险！”

“你们以为现在的舆论是谁搞出来的？是谁把我描绘成贪污犯？是他的沃特！是那个阿什莉和她的公关团队！”

“如果我现在去找他，哪怕我跪下来给他擦皮鞋，他也会微笑着把我这只‘硕鼠’交出去，然后找一大堆媒体宣传他是怎么智擒九头蛇局长的！”

弗瑞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托尼被弗瑞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愣了一下。他很少见到这个特工之王如此失态。

“好吧，好吧，冷静点。”托尼摆摆手，“我知道你和他不对付。那……那个老冰棍呢？”

他想起了美国队长。

“史蒂夫现在虽然是沃特的总教官，但他还是美国队长。如果是他，肯定会帮你。”

“史蒂夫……”

弗瑞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不在国内。”

“去哪了？”

“不清楚。”弗瑞摇了摇头，“自从那天他和巴恩斯一起离开后，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许是带着他的好基友巴基去度蜜月了，谁知道呢？”

弗瑞看着托尼，眼神闪过希冀。

“现在，只有我们了，托尼。你是最初的复仇者。”

托尼沉默着，这是一个大麻烦。

去索科维亚，意味着要跨国作战，而且是没有任何官方授权的私自行动。一旦搞砸了，那就是国际纠纷。

“托尼。”

一直沉默的布鲁斯·班纳突然开口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心灵权杖，眼神闪烁。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

“嗯？”托尼看向班纳，“怎么说？”

“如果……如果那权杖真的能控制心灵。”

“那么，它也许能成为维罗妮卡系统的核心补丁。”

班纳走到托尼身边，指着权杖的顶部宝石。

“如果我们能解析它的能量频率，把它纳入战甲的防御模块。”

“一旦浩克失控，我们不再需要用蛮力去压制他。”

“我们可以用权杖的力量……安抚他。甚至，消除他的愤怒。”

托尼看到了班纳眼中的渴望和恐惧。

他知道班纳一直活在浩克的阴影下，如果这根权杖真的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只有科学家才懂的默契。

托尼看向弗瑞，脸上重新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好！我们干了。”

“看在你以前救过我的份上，也为了世界和平。”

弗瑞长舒一口气，独眼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欣慰。

“那就准备一下。”

“复仇者……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