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站在门口，那一身红蓝制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脸上带着些许他刻意表现的疲惫。

“你……”

杰西卡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又想冲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但最后，她只是冷哼一声，双臂抱胸，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臭脸。

“哟，这不是我们的失踪人口吗？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太空了，正准备把你的办公室改成酒吧。”

“让你失望了。”阿祖笑着走进来，“外星人的饭太难吃，我就回来了。”

“这一个多月死哪去了？”杰西卡抓起桌上的工牌，狠狠地扔向阿祖，“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那帮董事会的老狐狸有多难缠吗？你知道那个该死的真人秀有多乱吗？！”

阿祖轻松地接住工牌，依然微笑着看着她。

“刚好你回来，我不干了！”杰西卡咬着牙，声音却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这是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把工资结给我，我要回公寓睡觉！”

说完，她强忍着体内以太粒子爆发的剧痛，推开阿祖就要往外走。

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像个怪物，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杰西卡。”

阿祖没有让开，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杰西卡挣扎了一下，但那只手像是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你的手很烫。”阿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收起了刚才的戏谑。

“我发烧了不行吗？放开！”

“你很痛苦，对吗？”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针，戳破了杰西卡的伪装。

她的挣扎停下了。

阿祖轻轻摘下了她脸上的墨镜。

她双眼布满血丝，眼底泛着红光，脸庞憔悴得让人心疼。

阿祖暗叹一声，开启表演模式。

他眼神变得无比柔和，甚至带上了一丝……沉痛的自责。

“对不起，杰西卡。”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传来的凉意让杰西卡那滚烫的皮肤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来晚了。”

“你……”杰西卡的眼眶红了，她咬着嘴唇，死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为什么才回来？”

“我一直在找治疗你的方法。”阿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

“我知道那东西在你身体里很危险。而且如我所料，索尔那个蠢货所在的阿斯加德也没办法。”

“所以我闯进了奥丁的禁书库，被奥丁软禁，和阴险的洛基做了交易，我甚至和黑暗精灵战斗……”

“终于……”阿祖凭空掏出一个金色的苹果，在灯光下晃了晃，“我找到了稍微压制它的方法。虽然还不能根除，但至少能减少你的痛苦。”

“安东尼……你这个……傻逼。”杰西卡再也忍不住，一头撞进阿祖的怀里，抱住了他。

“相信我，杰西卡。”他在她耳边低语，“再忍耐一下。很快……我就能把它彻底取出来。那时候，你就自由了。”

“我相信你……”

话没说完，杰西卡突然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但并没有摔在地上，一个坚实的怀抱接住了她。

阿祖左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背，右手则稳稳托住了她的膝弯，将她整个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杰西卡虚弱地挣扎了一下，但那点力气在祖国人面前就像婴儿。

“别动。”

阿祖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杰西卡不想示弱。她是珍宝女侠，她是地狱厨房出来的硬骨头。

但她没忍住。

真的没忍住。

她伸出双手，死死地环住了阿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轻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