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说。
“皮特罗!”旺达冲过来抓住他的手,“那是美国!那是敌人的大本营!”
“这正是乐趣所在,不是吗?”皮特罗露出一个自信到狂妄的笑容。
他看向斯特拉克,“但我有个条件。”
“说。”
“如果我成了那个什么七人组大明星……”皮特罗的眼神冷了下来,“我要你保证,没人能再碰旺达一根手指头。没有实验,没有痛苦。”
斯特拉克沉默了两秒,然后露出了微笑。
“成交。”
“准备一下,皮特罗!你的航班在六小时后起飞。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来自东欧,渴望美国梦的难民。这人设美国人最吃这一套。”
皮特罗冷哼一声。
“既然是真人秀……那就让我去给那帮美国佬,带去一点来自索科维亚小小震撼吧。”
……
伊利诺伊州,芝加哥。
玛格丽特姐妹女子学校。(其实是个满是雇佣兵的破酒吧)
这里的空气由90%的尼古丁、5%的廉价酒精和5%的呕吐物气味组成。
韦德·威尔逊坐在吧台最角落的高脚凳上。
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红色卫衣,兜帽拉得很低,脸上戴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用红色秋裤改造成的简易面罩。
“黄鼠狼,再来一杯。”韦德敲了敲吧台,“这次别在里面吐痰,我虽然味觉失灵了,但我能尝出你昨天吃了芦笋。”
酒保黄鼠狼,长得像一个受了辐射的变异仓鼠,没好气地把一杯浑浊的液体拍在他面前。
“你已经欠了我三百块了,韦德。我这儿不是慈善机构,虽然名字叫学校,但我教不了你怎么做人。”
“三百块?不可能。”韦德夸张地捂住胸口,“我上周才干了一票大的!我帮那个毐贩找回了他走丢的吉娃娃!”
“然后你把吉娃娃卖给了另一个毐贩,赚了两份钱,最后全输在了刀疤的赌局上。”黄鼠狼无情地揭穿了他,“而且那个毐贩现在正悬赏五千块买你的狗头。”
“那是他不懂欣赏!那条‘狗’显然更喜欢新主人!”
韦德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精流过他的喉咙,像刀片一样刮过。
爽。
但他还是疼。
无时无刻不在疼。
自从1989年那个该死的实验室爆炸后,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他的细胞在不断地死去,又在宇宙魔方能量的催化下疯狂再生。
就像有一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血管里开派对,而且还是重金属摇滚派对。
只有说话,不停地说话,说那些烂话,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发疯。
“好吧,我现在确实有点……资金周转困难。”韦德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卫衣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优惠券,“买一送一的墨西哥卷饼券,抵你的酒债,怎么样?”
“滚。”
就在这时,酒吧那台老旧的电视机里,再次响起了那个让人生厌的激昂音乐。
“……你是特殊的吗?你渴望光荣吗?沃特……等你来战!”
祖国人那张高清无码的脸占据了半个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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