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老怪双手强撑着膝盖，努力将腰板挺直，不想死得太过窝囊。

强行重返巅峰盛年的反噬逐渐在他的身上显现。

他的身躯开始变得瘦弱，脸庞有皱纹开始弥漫，一头长发也开始由黑转白，而后干枯，最后凋零脱落。

渐渐的，他又变回了那个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的秃顶老头。

他的身后，那棵怪异的老槐树已经先他一步死去，被拦腰斩断，只剩下一截木桩。

然而。

古夜没有继续的意思，转身划出一道空间门户。

“你不杀老夫？”

长眠老怪神色有些错愕。

“以你如今的状态，杀与不杀都差不了多少，大道本源枯竭，神火将熄，无人能救得了你，顶多再续个三两月的命。”

古夜侧头回应一句。

残灯虽暗，余焰尚存。

长眠老怪此刻的状态极差不错，但真要杀了对方，还是要费一番力气。

时间已经容不得古夜继续下去了。

两股浩大的气息正在逼近七圣星域。

他走入空间门户，身形随着空间的闭拢而消失。

下一刻。

长眠海忽然多出了一道道阴影。

阴影并非潜藏在水下，而是紧贴着海面疾行，如蝗虫过境一般，声势极为浩大，数量多到难以计量。

伴随着刺耳的厉啸声，它们冲上了海中心的孤岛。